谢媛洁哽咽道:“父亲。”
云萍悄悄看了老王爷一眼,声音压得更低,“老王爷突然打您做什么?”
“言倩倩说是我推了徐姨娘,害她早产。”谢媛洁委屈得很,言倩倩倒打一耙,老王爷连解释的机会都没给她。
“我是他亲生女儿,他为何不信我?”
云萍悄声安慰道:“二小姐,徐姨娘现在生产凶险,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不是解释的时候。”
“等徐姨娘脱离危险,咱们再跟老王爷解释,那言倩倩呢?”
“不知道。”谢媛洁话才落音,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老王妃带着陈嬷嬷过来了,不见言倩倩和言夫人。
云萍忙道:“老王妃,言夫人和言小姐呢?”
“府中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哪还有心思待客,让楚夏送她母子二人走了。”老王妃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心里比谁都痛快。
云萍和谢媛洁一听这话,都气得咬牙。
内室徐若音的痛呼声戛然而止,接生婆婆匆忙跑出来,“回禀老王爷、老王妃!徐姨娘的孩子没保住,她人也昏了过去。”
“什么?!”老王爷气得双眼似要喷火,“男孩还是女孩?”
接生婆婆忙道:“女孩,生下来就没气了,还请老王爷和老王妃节哀。”
老王妃见老王爷不欲多说,吩咐道:“快去给徐姨娘收拾收拾,陈嬷嬷你去看着点。”
陈嬷嬷得了指示,随接生婆婆进了内室。老王妃把矛头对准谢媛洁,“媛洁,你怎么能去推徐姨娘呢?”
谢媛洁哭着道:“请母亲和父亲明察,我没有推徐姨娘,是言倩倩来推我,撞倒了徐姨娘。”
云萍跟着道:“奴婢可以作证,当时老王妃您让楚念来请二小姐去鹤春堂,路上言小姐突然出现,怪二小姐拒绝她哥哥,发起疯来。”
“楚念和徐姨娘身边的两个丫鬟都可以作证。”
老王妃道:“刚才我问了楚念,她说当时场面混乱,她没看清楚。”
云萍简直要气死,忍着气道:“楚念没看清楚,还有徐姨娘和她的两个丫鬟可以作证,冤有头债有主!”
“奴婢想徐姨娘和老王爷也肯定想为这个孩子报仇!”
老王爷虽然期盼徐姨娘能给他生个有出息的儿子,但女儿也是他的孩子,都长这么大了。
他也是真心喜欢过徐若音的。
徐若音的两个丫鬟棋书和棋画从内室走出来,跪到谢威面前。
“老王爷,徐姨娘摔倒与二小姐无关,是言家那位小姐撞倒了徐姨娘!害死了徐姨娘肚子里的孩子!”
“还请老王爷给徐姨娘主持公道!”
“起来吧。”谢威觉得头疼,仅凭府中两个丫鬟作证要想问罪言倩倩实在太难,况且言扬在京兆府做事。
谢媛洁期待老王爷能对她错怪她一事,表示歉意,但见他沉默一瞬,吩咐丫鬟照顾好徐姨娘就走了。
谢媛洁对父亲更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