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桑浅浅说,她和父亲可以不介意。
可若真的和阮晓霜在一起,他会始终都存着对家人的负疚。
越甜蜜,越负疚,这辈子都无法释怀。
人生原本就该一直往前走,过去了,就不该回头。
桑明朗终究与自己对爱情的执念和解,选择珍惜当下,怜惜眼前人。
很久以后。
当章雪和桑明朗终于走入婚姻的殿堂,新婚那夜,洞房花烛,柔情蜜意过后。
她问桑明朗,“还记得那次你送我去机场么,你说我上一次说谎还说成了,上一次,到底是哪一次?我真的对你说过谎吗?”
桑明朗看着她,意味深长地说,“在京城,我们住在一起的时候。我喝醉那次。”
他顿了顿,“其实那晚的事,我后来隐约想起来了。”
章雪瞬间脸颊滚烫。
那一晚,桑明朗因为得知阮晓霜即将要嫁给宋域,喝醉了。
她扶着他进房间时,桑明朗抱着她叫阮晓霜的名字,后来吻了她。
她在他怀里颤抖着,惊慌失措,泪水盈睫。
那是她的初吻。
她也不是不能将自己给他,可她不能忍受他叫着另一个女孩的名字要她。
所以她挣扎着推开桑明朗,跑了出去。
第二天,清醒后的桑明朗问她,昨晚他有没有做过分的事,说不该说的话。
她低着头,说没有。
一直以为他不记得那晚的事。
却不意,他早已知道,自己吻的是谁。
怪不得后来他对自己的态度,很有些微妙。
因为之后,他便几乎不再回这里住了,房子里永远都是章雪一人。
她鼓起勇气给他打电话,问他为什么不回家,他只是说自己有事。
他们再见时,是在医院。
章雪这才知道,他为了救阮晓霜,竟是连自己的命也不要。
他给了她一张银行卡,淡漠地说,他们的“合约”结束了,她可以回粤城了。
不止是让她回粤城,还让她从桑家公司辞职,彻底断了他们再见面的所有机会
章雪想起那些过往,有些委屈,“那时,你真的好绝情。”
“知道我为什么必须那么做么?”
桑明朗认真地看着她,“你会扰乱我的计划。”
隐约记起那晚他喝醉后做了什么,不知为何,他面对章雪时,再也找不回原来的自在。
她和他住在一起时,其实穿得已然相当保守。
可她洗完澡出来,湿漉漉的头发披在肩上,唇红肤白的模样,微微敞开的领口,秀气的锁骨,一掌堪堪能握住的小巧圆润,让桑明朗无法忽视。
他从来都不是正人君子,相反对自己的欲望,从不克制,始终肆意。
可唯有章雪,他知道自己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