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沈鹤川解释:“我没有干预你的意思,只是这种地方毕竟不算安全。”
不管是什么档次的酒吧,客户群体都是鱼龙混杂的,下药这样的事情有一次就有第二次。
乔乐这样的长相在这种地方绝对是焦点,但是出众的样貌给予他便利的同时,也会给他带来不可避免的危险。
那天是凑巧自己在场,如果自己不在场,又或者自己当时没有多关注乔乐一点,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当然,自己也算不上什么好人。
说是乘虚而入,趁火打劫也不为过。
但是至少自己身体没有什么问题,体检报告也很健康。
沈鹤川自觉比某些给人下药的滥人好多了,忍不住多提醒了一句:“如果要继续上班的话,尽量少喝别人给的酒。”
乔乐在酒吧上班这么久,自然懂他的意思,也为他的关心动容:“我知道,我不去那里上班了,这几天只是兼职而已。”
沈鹤川:“又是兼职?”
乔乐:“是啊。”
不怪沈鹤川诧异,因为乔乐的兼职实在太多了,他好像什么都干?
“你似乎有很多兼职。”沈鹤川问,他昨天在“让我来”平台乔乐的主页上看到乔乐的接单范围确实很广。
乔乐把杯子里的咖啡喝完,点头:“只要能赚钱我都干。”
沈鹤川问他:“再来一杯吗?”
“不了。”乔乐舔了舔唇角沾到了一点点奶泡,摇头,“喝多怕晚上睡不着。”
沈鹤川视线跟随他的动作,在那抹红色消失后,微微垂下眼帘,伸手端起手边的黑咖啡喝了一口,然后再次回到正题:“那么你这次也把我当成赚钱的兼职即可,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有些事情谈钱更方便。”
谈钱更方便?
乔乐琢磨了下他这句话的意思,后知后觉沈鹤川是在拿这件事情当做交易,而不是朋友间的交情。
交易只要银货两讫就行,交情却要互相往来。
沈鹤川这样的人,应该更偏向第一种吧。
乔乐恍然大悟。
经过这些日子的接触和互助,他已经把沈鹤川当作朋友,读懂沈鹤川的意思后心底难免有些失落,但也能理解沈鹤川。
有钱人嘛,有边界感是很正常的。
于是他也不自作多情了:“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不客气啦,上一次霍先生的委托是两万元,我们算是熟人,友情价八折一万六好了。”
“一万六?”沈鹤川重复了一遍。
乔乐:“是啊。”
一万六沈鹤川总不会觉得贵吧?他在酒吧点一瓶酒都要八万块,他家里一双拖鞋都八千块。
而且自己还给他打了友情价。
本来可以免费的,是他自己非要谈交易的。
乔乐在心里腹诽了几句,到底还是惦记着两人那点交情,又自降了点身价:“你要是觉得贵了,那一万五千九百九十九块九毛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