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马三带着两个更倒霉的倒霉蛋,把十条枪装绑在独轮车上,战战兢兢的直奔根据地方向。
“三哥,要不然咱把这身衣裳脱了吧?有点扎眼啊?”
“对啊三哥,咱听说那帮人飞檐走壁,百步穿杨,专门打脑袋。一场仗打下来,脑浆子糊了一地。”
马三强装镇定,按照他跟青年突击队的约定,如果有重要情报在老虎坡上把军装顶的高高的,自然有人接应。
“你们俩怕个卵,待会快到地方,你们俩先撤,咱孤身一人入敌营!”
“三哥,从今天开始咱哥俩就唯你马首是瞻,你就是咱再生父母!”
在人人自保、尔虞我诈的警备队,马三如此大义泯然,简直就是神一样的存在。
只有他才知道自己只是怕人多眼杂罢了。
到了老虎坡,马三挥了挥手。
“你们俩去吧!要是咱马三回不去,我妈就是你妈、我爹就是你爹!”
“嗯,你媳妇就是我媳妇!”
“滚蛋!”
马三看了两人灰溜溜的跑远,赶紧把军装脱了,套在棍子上插在坡顶。
老虎坡是敌占区与根据地交界的地方,遇到抗战力量的概率遇到老百姓的概率都高。
不到半个小时,一队穿着迷彩服的战士从根据地方向悄悄靠近老虎坡,把藏在树上的马三揪下来。
“打我!”
“啥?”
“我说打我!”
“靠,从来没听说过这么过分的要求,但是我必须满足你!”
一拳头砸在马三的眼睛上,顿时乌青乌青。
“用力!”
“特么的,这么变态!”
战士们的拳头像雨点一样砸在马三的身上!
他悄悄一瞥,树林里的两团黄色的身影消失不见,这才赶紧举手投降。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刚刚咱是开玩笑的!”
“你……玩的挺花。”
蒙着眼睛的马三被带着在山里转悠了两圈,再次回到老虎坡见了袁朗。
忙着搬家的袁朗看到鼻青脸肿的马三,半天才认出来。
“马三,谁把你打成这样!太残忍了吧?”
“嘿嘿,就是您手下的兄弟。不过这都是我自愿的。”
袁朗嫌弃的看了一眼马三,似乎觉得他的表情有些暧昧,眼神有些拉丝。
“没想到你还有这种癖好,以后不准提这么过分的要求了啊!下不为例!”
马三没管管袁朗的阴阳怪气,而是把北条朝日让他侦查的的情况和盘托出。
袁朗的眉头皱成了铁疙瘩,没想到小鬼子的报复这么快!
“马三,小鬼子准备动用多少兵力,还有具体的作战计划是什么?”
马三看着袁朗要吃人的表情,吓得直摇头。
“好汉,咱就是皇协军一个班长军事机密咱根本就解除不到。而且,蝗军……小鬼子让咱侦查,就是想根据您队伍的情况来进行专门的部署。”
马三说的没错,现在小鬼子连他们的敌人都不知道是谁,怎么部署?
这种丛林迷彩可从来没见过。
“行,你回去吧,有情况随时汇报。对了,谢谢你的十支步枪!”
“别啊好汉,我现在要是空着手回去,恐怕还要挨一顿打!”
“咋的!还要咱给你包个回礼红包?”
“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