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山洞里滴水声音清脆,空气中飘着莲香。
黄富生左顾右盼,拍拍脑门,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
他从石床上下来,却没想到身体一软就摔倒在地,手脚无力得就像有好几日没有下地了一样,连路都不会走了。
“总觉得是做了一场大梦!”黄富生心中可惜,“就是不记得梦见什么了。算了,还是早日回去吧,天黑了就得在山里过夜了。”
他们赶山让最忌讳在外过夜,尤其是山里。
山林大了,遇见吃人的猛兽都是轻的,要是遇见鬼,那可真是
黄富生拿起柴刀就往外走,可就在他路过一石臼时,突然灵光一闪。
“山神?不不不,那应该只是一场梦,”黄富生下意识否定,可是那梦实在是太真了,“试试看,反正就是一个牌位三柱香而已,也不耽误事。”
黄富生打定主意后赶紧收拾东西离开了。
而大山外,陆风骑上大青牛继续上路。
与来时不同,他的身上多了一个葫芦,里面装满了从山秽那里讨来的月酒。
这月酒就是当初黄鼠狼给他送来的水,他当时就觉得这水甘甜异常,上路前特地从山秽那里讨了一葫芦。
“恭送先生。”
遇春山山顶之上,山秽看着陆风远去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腰间挂着的那枚黑色令牌,拿在手中细细翻看。
令牌上一面为封字,一面却刻着遇春山山神五个字。
看着只是个身份令牌,但其中蕴含着恐怖力量,还与陆风身上的气息相似,这无疑是一个强大的保命手段。
通过令牌,山秽总觉得自己与陆风有某些联系,具体是什么他也说不清楚,可能与陆风身上的另一枚令牌有关。
山秽叹息:“希望永远都不会有动用令牌的那一天”
再次抬头时,陆风的身影早已经消失不见。
“先生究竟是何许人呢?”
就在山秽思索的时候,一条黄鼠狼来到他的身边。
“吱吱吱!”
山秽回头一看,就见黄鼠狼正歪头打量自己。
“咳!”他轻咳一声,板着脸严肃道:“见到本神为何不拜?”
很显然山秽哪怕成山神了也还是性子不变,或许再给些时间,他就能真的成为一个严肃庄重的神了。
“吱吱吱。”
黄鼠狼看着他,真的拜了拜。
山秽一阵错愕,“你要走了?也是,你开窍不易,又因为我的月酒从先生那里得到机缘,应当珍惜才是。”
昨天夜里,山秽受瘟气侵染严重,他已等在山涧里等死。
可就是这只黄鼠狼找了过来,又向他讨月酒喝。
他知道山里的水不能喝了,所以便允了,没想到这只黄鼠狼却只打不饮,山秽一时好奇,就跟上去看这只黄鼠狼要干什么,这才遇上了陆风。
想起这个,山秽也很是感慨,黄鼠狼用他的酒从先生那里讨到了机缘,自己也因为寻黄鼠狼的身影遇见陆风,一跃成神。
他们两个之间也不知道是谁成就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