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平静的江面上猛然爆发出一条巨大的水龙,一名黑衣青年飞身站于水龙头顶,身边围着十多名蒙面刺客。
这些刺客个个身手皆是不俗,甚至比第一波刺客还强上不少,一看就是受过专业训练的。
“不好,十六也被缠住了,水下果然还有刺客!”
看到这一幕,十七神色不由凝重起来,十六是他们中身手最好的一个,每次都在关键时刻保护段逢之撤退。
“本王留在船上的护卫都被杀了。”段怀迥沉声说。
“船在江上,支援暂时也到不了,真是一个好计策。”沈云泽突然瞥了一眼段怀迥,目光耐人寻味。
段怀迥刚欲张口言语,抬首之际,却见一名黑衣刺客正高举手中之刀,向段逢之砍去。
“陛下,小心!”
他迅速将桌上那坛十月白重重砸向那名刺客,酒坛在闪烁着寒芒的刀身上瞬间四分五裂,清冽的酒水洒落了一地。
就在刀即将落在段逢之身上的千钧一发之际,坐在他身旁的沈云泽猛地拉开他,接着一脚踹在那名刺客的胸膛上。
趁刺客踉跄后退之时,沈云泽取过桌上的茶盏,掷向刺客的咽喉,瞬间将其击毙。
动作一气呵成,丝毫不拖泥带水。
师尊……
船上乱做一团,两人再回头时,哪里还有段怀迥的身影。
“这个段怀迥想杀你。”
沈云泽将段逢之护在身后,一脚踢飞旁边的凳子,其中一名刺客随之被击飞倒地。
“猜出来了,但是很无奈,拿他没办法。”
段逢之抱着沈云泽的胳膊,躲在他身后看着甲板上厮杀的众人。
他这个皇帝做的很窝囊,手上基本没什么实权,因为大权都分散在太后、摄政王以及这位洛安王手中,形成三足鼎立之势。
皇家没有亲情和爱情,有的只是权和利之争。有太后作为段逢之的靠山,摄政王和洛安王之间的明争暗斗便会收敛一些。
“话说,你身上怎么这么烫,是不是发烧了?”
隔着衣衫,段逢之都能感受到沈云泽身上骇人的温度。
两人退至船舱前,沈云泽微微偏过头,紧绷着脸,“我没事,你先进船舱里躲躲。”
“那你小心一些。”
段逢之点头,转身躲进船舱,他深知自己留在这里确实只会给沈云泽添乱。
一把寒冰匕首自沈云泽袖中滑出,落于手心。沈云泽飞步走向面前的六名刺客,其动作疾如闪电,刀刀致命,打出一道道残影。
江上吹来一阵狂风,吹得沈云泽衣袂飘飞,也吹倒了六名刺客的尸体。
这时,沈云泽左后方突然传来一道劲风,一个蒙着面的黑衣男子突然从黑夜里窜出,袭向他。
沈云泽当即把匕首横于胸前,用与抵御他的掌风,却被那偷袭之人连带着整个人不断往后退,后腰重重抵在围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