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像往常一样热热闹闹地发着消息,消息栏那端的人,却是反常的沉默。
和昨天?一样,没有任何回音。
左心房酸酸涩涩,像是揉碎了?一颗柠檬,汁水沿着血管融进她身体里,摆脱不掉。
左星凝揉了?揉眼睛,拨过去一个视频通话。
铃声响了?五秒,被挂断。
楚时音的消息随之而来:【在忙】
简短的两个字,没有说在忙什么,更没有告诉她什么时候结束。
它只代表着,在楚时音宣告“忙完”前,她都不能过多?打扰。
她明白的,楚时音在敷衍她。
但她也搞不清楚,还能怎么做?
睡了?半夜,昨晚看的那些【天?蝎座女友生气了?怎么哄?】的帖子?都跟着梦境散了?,她只有理论知识,毫无用处。
唯一确定的只有一点:楚时音在跟她冷战。
她只能继续去发消息,大片大片绿色的对话框铺满屏幕,直至说无可说,楚时音还是一个字都没有回。
她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了?。
左星凝抱着膝盖蜷缩起来,心口?像空了?一块。
-
送行宴结束,左星凝、林霏和其他工作人员按照原定计划返程。
因飞机晚点,等她们踏上安城的土地时,已?经是晚上九点。
栗子?在机场外接她们,左星凝让她绕了?点路,先送林霏回去。
她还没想?好该怎么面对楚时音。
回到?家?,左星凝站在玄关,看着鞋柜出了?会儿神?才有勇气拉开。
……幸好,她的鞋子?都还在。
她是真怕自己回来晚了?,楚时音已?经把?她的东西全都扫出家?门,连带她。
换上拖鞋,左星凝把?不重要的行李直接放到?了?玄关,只拎了?一个背包进去。
客厅里没留灯,一室安静,只有团团迎过来,意思意思地“嗷呜”叫了?两声,说不好是在迎接还是乞食。
见左星凝没理它,它自讨没趣,甩着尾巴回了?房间?。
把?背包放回卧室,左星凝去洗了?手?,然后脱下羽绒服,蹑手?蹑脚地靠近楚时音的卧室。
方才在楼下时她就已?经看过,楚时音的卧室灯是暗的,可能不在,也可能是已?经休息了?。
推开门,借着窗户透进来的灯光,左星凝轻而易举看清羽绒被下鼓起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