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忌明绝望地捂住了有了反应的下身,怎么会这样,他明明是个直男。
都是温聿的错!他怎么能说那种话!
顾忌明靠着门,缓缓滑在了地上,他想入非非地把手指插入头发里,不受控制地又去想温聿说话时的神态、语气,甚至是手指的温度。
温聿的手总是很凉,即使开了暖气片和空调,他的手还是冰冰凉凉的。
不行不行,不能再想了。
顾忌明现在的情况越来越糟糕,他手足无措地往下看了看,再次陷入了泥沼。
——做晕他?
怎么做?
不行,我是直男。顾忌明嘴唇抖了抖,握紧了拳头。
还好一开始问问题的人是他,他是个正经的直男,得到温聿这个答案,也不会对温聿做什么。
要是别人——
顾忌明顿了顿,脑海中突然钻进来温聿那句冷冰冰的“只能纪起来”。
顾忌明:“……”
萎了。
顾忌明下身的火灭了,头脑倒是快要烧着了。
只能纪起来?!
顾忌明猛地站起身,他磨了磨牙,一股说不出缘由的嫉妒和愤怒瞬间席卷了全身,什么叫只能纪起来?
纪起这样做过多少次?
他俩是情侣,这种事情也无可厚非。
但是!但是!
顾忌明胸腔起伏得厉害,他突然觉得喉咙都被人攥住了,一口气怎么也上不来,怎么也吐不出去。连呼吸都困难。而他自己也不出来这股憋屈又难以发泄的火是怎么来的。
他拉开门,从风衣里抽出了烟,本来想去阳台上抽烟吹风冷静一下。结果路过客厅时,他鬼使神差地进了主卧。
纪起当时离开时已经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得差不多了,只有带不走的还残留着他之前住过的痕迹,无声地说着他和温聿曾经缠绵温柔的爱意。
顾忌明没有开灯,他叼着烟,也没有点。
目光落在了面前的双人床上。
顾忌明想,就是在这床上吗?在每个温聿失眠的夜里,纪起会亲吻他,拥抱他,一次又一次地安抚他。
他只见过温聿被纪起背叛后对纪起冷脸的样子,却没有见过他俩谈恋爱时的情景。
所以他经常习惯性地忘了,温聿是爱着纪起的。
和他不一样,纪起还记得温聿,他们之间发生过的所有的事情,纪起都记得。
而他忘了一切。
温聿也不愿意给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