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我的嫁妆,我想,她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正院厅堂
留下的裴家人面面相觑了好半晌。
直到裴怀钰身子晃了下,在杜氏和沈婉嫆二人的惊呼声中坐在了一旁的椅子里才算打破沉默。
裴三老爷趁隙溜走了。
他没志向,只爱他那只红将军,万事不操心。
可裴二老爷却不能,发现了老三鬼鬼祟祟的走了。
心里也只暗暗叹口气,家门不幸,出来这么一个没用的废物。
但一个废物,也不值当他去费心思。
他神色沉重地挥了挥手,将女眷和晚辈们都打发走。
只是沈婉嫆却不想走,可在裴二老爷那眉头皱出深深的川字纹后,还是很不情愿的跟着出去了。
只是她却没有走,而是拿着帕子站在门外等着。
今晚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她总要知道夫君是如何想的。
“怀钰,你的伤势怎么样?”裴二老爷关心的问道。
裴二老爷如今是裴家主家这一支里唯二的长辈。
裴怀钰如今活着回来了,那裴家就还有重振的希望。
他的上头还有四叔公,但如今也快要老糊涂了,一般是不会惊动他。
“无碍,就是没防备,伤到筋骨了,”裴怀钰捂着肩头气息不稳一句。
裴二老爷未语先叹了口气。
“二叔父有话但说无妨。”
“怀钰啊,今天你就当为了我们裴氏受的委屈吧,你对梓隽多担待些。”
“还是这两日我和你说的那般,梓隽他对裴家有怨有气。
也是这些年我们亏欠他在前,这也是他为何如此重视予欢的原因。”
今晚裴梓隽说的明白,或者说,他根本就不在乎他们如何想。
因为,他们这些裴家人对他来说和陌生人无异。
裴怀钰并没接话,只是那双眼里却闪烁着惊人的精光。
裴二老爷并未发现,还在语重心长的继续劝道:“予欢那里,你花些心思,好好哄哄,不管你心里喜不喜她,一定要想办法让她回心转意。
二叔父相信,这其中利害关系不用我多说,你也懂的,对吧怀钰?”
裴怀钰回神,“让二叔父费心了,侄儿自是明白轻重。”
裴二老爷闻言满脸欣慰,好在这个侄儿还听劝些,裴梓隽完全是软硬不吃,油盐不进。
他沉吟着道:“至于沈氏婉嫆,你还是从长计议,至少暂时缓缓……”
……
后半夜,又悄悄下起了雨,因开着窗子,淅淅沥沥的雨声,将本就没睡踏实的沈予欢给惊醒。她张着双眼望着上方虚空许久,披衣起身去了窗口。
片刻,文脂拢着烛火进来,“奴婢就知道您放心不下二爷,二爷今晚不回来了,主子安心睡吧。
一刻钟前,二爷打发临安传话给临风的,临风过来那会儿,奴婢以为您睡着了,就没有说。”
沈予欢眉尖微拢,“不会是被罚了吧?”
文脂将烛台放在背风的银鹤台上,转过身一下笑开:“二爷可是了解您,特意传话说让您安心歇息,他没挨罚。”
然而,到了翌日,天都黑了,裴梓隽没回来,也没有消息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