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谁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村长本来就在吃饭,猛的被人从饭桌上拉下来,心里本来就不爽,又看到这一片狼藉,心里的不爽到了极点。
这人也不是王大喊拽来的,是王大锤看着郑氏要讹他带来的客人,想得把村长喊来,怔住郑氏。
可是谁能想到,他只是去喊了一趟村长,这局面怎么就反转了呢?
郑氏气得整个人都在抖,她从出生开始就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
她吸了一口气,酝酿了一下情绪,就要开始哭着数落他们的强盗行径,这个时候有一道声音比她更快地哭诉起来。
“简直欺人太甚啊,太欺负人了啊。”
夏青玉先制人,开始哭诉:“我要是知道你们柳西村的待客之道是这样,说什么也不能来啊,我们虽然是外乡人,但你们也不能这样欺负人啊,简直是不给我活路啊,老天爷你就让我死了吧,活着真的没有意思啊!”
郑氏两只眼睛睁得跟铜铃一样大,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夏青玉。
现在到底是谁更惨啊,她家都被砸了啊!
王月把自己的存在降得低低的,生怕别人注意到她。
夏星儿看着她这吃瘪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
想要来恶心人,那就来看看到底是谁恶心谁。
村长看着被砸得稀巴烂的屋子,再看看坐在地上要寻死觅活的夏青玉。
吞了吞口水,结结巴巴道:“这位公子,你受了什么委屈,也千万不能想不开啊,不能做傻事。”
村长就想上前把他扶起来,毕竟一个大男人坐在地上,学泼妇打滚确实不怎么雅观。
没想到,村长伸出来的手还没有碰到夏青玉,就被他一把抱住了大腿:“你是村长吧,你可一定得为我做主啊,不能因为我是外乡人就偏袒你们村里人,你们柳西村本来就靠招揽来往的客商而赚钱,要是让他们母女两坏了你们柳西村的名声,以后谁还敢来你们村里借宿。”
夏青玉这一拽直接把村长裤子给拽了下来。
村长老脸一红,双腿一夹,迅把即将掉落的裤子给提了起来,用腰带紧紧扎住。
“这位公子,我知道你委屈,但是你能不能把你的手从我腿上拿开。”
你再不拿开,我裤子又得被你给拽下来了,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故意的了。
他这一辈子的英明就要被这小子毁于一旦了,他找谁说理去。
他堂堂一个村长,居然被一个臭小子拽掉了裤子,这要让其他两个村子的村长知道,还不得笑掉大牙,他这一张看脸都丢尽了,以后还怎么出门。
“我不放,你要是今天不还我一个公道,我死也不放手。”
夏青玉就像七窍都通了一样,撒泼打滚可谓是熟练运用。
“好好好,肯定还你一个公道。”
村长焦急地承诺他,生怕晚一会,连裤衩都被拽下来。
他想把自己的腿从夏青玉手里解救出来,到用上了吃奶的劲,还是没有拿出来,幸亏自己有了防备,不然自己真的有可能会晚节不保。
“这位公子你先放手好不好,我们再把讹你的那对母女喊过来,问清楚情况,如果是真的,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包庇她们,把他们赶出柳西村。”
不管事情怎么样,村长还是把夏青玉的话听了进去。
这郑氏以前是什么德性他可以不管,但是关系到柳西村的名声那可就不行了。
要是村民讹人的事情传出去,被其他两村的人知道,宣扬出去,那他们以后还能做住宿生意吗?
要是触及他自己的利益,他不会在意,但这次,他绝不能坐视不理。
村长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
他猛地一用力,终于从夏青玉的死缠烂打中挣脱出来,裤脚却因挣扎而显得有些凌乱。
他顾不上整理,直接大步流星地走向郑氏,那双布满岁月痕迹的手紧紧握拳,仿佛要将心中的怒火一并释放。
“郑氏,你还有何话说?”
村长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如同夏日午后突如其来的雷鸣,震得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心头一颤。
郑氏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还想辩解,却现自己早已失去了言语的能力,只能无助地看着村长,眼中满是恐惧与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