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姝的一句话,引起了季寒舟的警惕。
他微微眯起眼睛,“清白之身?舒窈,你这话可是很不负责任啊你是清白之身,那我算什么?”
云姝眨眨眼睛,调皮地笑道:“唔你算暂时让我借宿的好心人吧?”
这话刚刚说完,季寒舟突然一把抱起宝儿就要往外走。
宝儿都惊呆了:“爹爹,你干什么呀?咱们不和娘亲一起玩了吗?”
季寒舟看着宝儿,一本正经道:“你认错人了啊宝儿,这个姐姐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清白之身呢,怎么会有你这么大一个儿子?”
宝儿愣住了:“娘亲没有儿子?娘亲不是我的娘亲?那我的娘亲是谁?”
季寒舟一脸沉痛道:“不知道啊,估计跑了吧,宝儿,你娘不要你了,也不要爹爹了,咱们是没人要的父子了。”
宝儿沉默半晌,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呜呜呜呜娘!娘!宝儿的娘亲不要宝儿了啊唔哇哇哇!”
云姝就跟屁股被针扎了一样,火急火燎站起身来,狠狠瞪着季寒舟:“你吓他干什么?都把孩子惹哭了,你高兴了?”
季寒舟十分无辜道:“是吗?你也知道吓人啊,你刚刚吓到我了算怎么回事?我也要哇哇大哭给你看。”
云姝都被他弄得哭笑不得,接过大哭的孩子,心肝宝贝的一阵哄,并且再三誓以后绝对不会抛下宝儿。
宝儿这才不哭了。
她趴在云姝怀里,远远的脑袋搭再云姝的肩膀上,望着身后的季寒舟。
他小脸上还留着一点点没擦干净的泪痕,这会儿看着后头的季寒舟,突然露出一个狡猾狡猾的笑容。
季寒舟朝他竖起大拇指,无声地夸赞:“干得好!儿砸!”
云姝经此一事,再也不敢拿这件事开玩笑了,就怕吓到孩子。
不过私底下却是记恨季寒舟拿孩子说事儿,又逗了季寒舟两回。
不过云姝似乎忘了一件事情。
宝儿在的时候,季寒舟顾及宝儿,所有所收敛,只能嘴上说几句,
宝儿不在的时候,季寒舟是可以为所欲为的。
加上现在没有了大夫的要求,可以肆无忌惮地占有云姝
云姝这种标榜自己是自由身的行为,简直就像一块散着甜味的小糕点,不断朝着季寒舟勾着手指头说:“来吃我呀来吃我呀”
于是季寒舟就吃了个爽。
从里到外,完完全全。
小糕点最后嗓子都哑了,闹脾气差点把人赶出去,季寒舟才罢手。
云姝洗完澡,浑身痕迹,躺在被子里生闷气。
武力差距太悬殊,注定了她这辈子只能嘴炮,还要被季寒舟一个不如意就扑到大吃特吃的命啊
云姝狠狠锤了一下枕头,又吸着凉气缩回手:“疼死了”
季寒舟忍笑给她揉手:“该!你就嘴上逞能!”
云姝瘪瘪嘴:“我开个玩笑,你就会当真,借口满足私欲,一点儿都不爱我!”
人嘛,是这样的,当感受到被爱着,被纵容着的时候,就会变得幼稚,变得爱撒娇,总之是跟平时不一样的。
云姝跟季寒舟掰扯了好一会儿“你究竟爱不爱我”这种幼稚到了几点的问题,才打着哈欠睡着了。
转眼,便是空棺下葬的日子。
本来按照礼节,是要把尸体带回西南下葬的,而且要和季烨葬在一起,这是规矩。
但季寒舟心眼儿小得很,就算是名义上的合葬,就算是空棺,他也不想便宜了季烨。
于是便称作不忍云姝的尸体在路上颠簸受苦,葬在京都即可。
下葬当天,季寒舟去了,云姝也出现了。
事情刚刚生,云姝不敢太张扬,还是一身白衣,带着斗笠,看不清脸。
只是宝儿上次被吓唬之后,怎么也不愿意自己在家,粘着云姝不撒手。
于是送葬的队伍里就出现了十分耐人寻味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