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谕失声。
苏韫晚拂去迷茫,最初的震惊退去,她慢慢学着担起一个母亲的责任,她说:“既然喜欢,那么感谢吧,我们有了一个孩子了。”
像她的父母养育她一样,她要做最好的母亲。
至于这个孩子来得异常,哦,那又怎么了。
她十月怀胎,心跳相依,从她的肚子出生的,一定是她最爱的宝贝,不会成为一只杜鹃。
沈谕看见了苏韫晚眼中的欣喜,那是对新生命的期待,沈谕平息的心跳又鼓鸣起来,欢欣雀跃。
“……嗯。”
她说,“谢谢她愿意来。”
又靠近苏韫晚,将她靠在苏韫晚的肩头,又小声说,“谢谢你。”
沙沙。
窗外,暖风拂动树梢。
已经是春末,繁花凋落,换成绿意舒展,小小的果实隐藏在枝头。
囍。
虚惊一场,宝贝肚子里的生命不是露水情缘而来,而是沈谕的。苏家人得知这一点后,第一感受居然不是震惊,而是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孩子们的关系不会生变。
这是第一条惊天喜讯,还有第二条,苏韫晚坦露自己背上的奇异之花已经凋谢消失,自己完全康复了。
什么?病已经好了?
这可真是个好日子!
苏家人当天就开始庆祝了,大办宴席,苏韫晚的病完全好了,家里还即将添员,这不配庆祝一下吗?
在苏家大搞庆祝的时候,沈家也在举办一场家宴,为沈家的幺女沈书,今天是她的生日。然而明明是个喜庆的日子,沈家却笼罩在一层乌云之下。
因为有人缺席了。
“您拔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稍后……”
“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
“您拨打的电话……”
砰。
沈夫人将手里的手机摔出去,砸中了客厅的装饰花瓶,水淌了出来,滴滴答答。
“为什么?为什么不接电话?”
“都告诉她要早点回来了,为什么还不回来?”
“她怎么敢让大家都等她。”
沈夫人焦躁地在客厅转来转去,脸上一片阴鸷。
沈书静站在一旁,目光落在被打碎的花瓶上,半晌,走过去将碎片中的手机捡起。
她拿纸巾擦拭着手机上的水珠,看着已经碎掉的屏幕。
沈家主已经气得去了楼上书房,此时客厅里只剩下母女俩。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听话了?”
“她怎么敢?”
“我都准备退让了,不让她拿出她那个品牌的股份给小书,我向她退让了,她还想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