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妆
谢酒皱着眉,开始在化妆包里扒拉。
笔?画眉毛的。
口红?随便拿一支。
眼影?算了,这玩意难度太高。
其他的
看都看不明白。
谢酒一股脑儿全都扔了回去。
接着,他开始了在卢芷琪脸上作画
一手拿着笔、一手拿着橡皮
不是,拿着湿纸巾。
画出了界限,就用湿纸巾擦一擦。擦掉了重来
十分钟。
谢酒总算满头大汗地完成了任务。
眉毛、嘴唇,完工。
就是这个效果
跟殡仪馆的入殓师有的一拼。
就这样吧。
他尽力了。
原来这世界上真的有比打打杀杀推理解谜更难的事。
女人真是不容易啊。
十分钟。
卢芷琪醒了。
她一脸迷茫,一时没搞明白自己在哪儿,在干什么。
“我睡着了?”卢芷琪不解地问。
“嗯。”谢酒姿态十分坦然:“不是说了给您做脸部舒缓吗?大概下午坐车累了吧,您很快就睡着了。”
卢芷琪坐直身子,一时没找到谢酒话语中的毛病。
直到她照了照梳妆台上的镜子。
“啊——!”整间屋子都回响着卢芷琪的尖叫。
谢酒黑了黑脸。
他很努力了好不好。
这女人要求真高。
尖叫声停歇下来。
卢芷琪缓缓转身,脸色阴沉几分,眼神仿佛锐利的达尔莫斯剑,要把谢酒扎个对穿。
“卢姐,你别激动。”谢酒刚打算编个瞎话,就见对面人的头发已经根根竖起,整个人仿佛被惹毛了的刺猬一样,炸成了一个圆球。
他咽了下口水,朝后退了半步。
来不及了,什么瞎话都晚了。
原本的大波浪这会儿一根比一根直,不仅直,还坚硬如铁,还锋利如剑。
一看就不好对付。
谢酒徒劳地捏了捏手腕上的赤珏。
这得把赤珏甩成个大风车才挡得住吧。
怎么办?
没等他思考出对策,对面无数支发箭啾啾啾朝他射了过来。
不说能不能中、伤害多少,要是碰上个密集恐惧症,光看都能看晕过去。
谢酒一个矮身,就地打滚朝侧面翻出去,躲过了第一波。
眼看着第二波贴着地面要到了,谢酒一个鱼跃,从一大捆发箭上飞过,一手拿出背包里的圆盾,往身前一放,顿时挡住了满眼的发箭。
咔嚓。
几乎在挡住的瞬间,圆盾裂了。
谢酒心里骂了句,趁着第三波发箭没到,飞起一脚,正中卢芷琪面门。
她脑袋往后一仰,连点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干脆利落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