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宋惜蕊却是破罐子破摔:“如何?妾身要么被人浸猪笼,要么去跳河,要么悬梁自尽,方法诸多,反正总有一种适合妾身。将军说呢?”
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倒让萧云辞一时无语。
他卡了半天之后,才缓缓笑道:“若是如此,我定誓死也要将夫人抢过来的。”
宋惜蕊斜斜看他一眼,那泛着水光的眸子似乎透着两个字:不信。
两人也未纠结,谈笑几句开始说正事。
宋惜蕊将苏允醉酒时说出的几个名字告诉萧云辞。
“就是这样了,他只说了三个便觉失言,住了嘴。找人盯着我应是觉出什么不对来了。这般后知后觉,当真是榆木脑袋。”
她毫不避讳自己对苏允的嫌弃。
便是到了现在,每每想起自己以往为此人所困,宋惜蕊都要骂自己眼瞎!
这态度倒让萧云辞心情颇好,他跟着点头:“夫人此言说得在理,苏允就是个披着锦衣的癞蛤蟆,人傻眼拙,苟且偷安。”
这下子轮到宋惜蕊无语了:“将军为官多年,就学了这等粗话?”
而且苏允与他无仇,这番数落挖苦,倒是比她还要厉害一些。
萧云辞毫不在意地承认:“我不读圣贤书,自然不知道诸多道理。”
眼下之意就是说苏允的圣贤书都白读了。
之后,他正色对宋惜蕊说道:“如此说来,你家夫君并未受三皇子信任。”
宋惜蕊眉头轻轻皱起:“为何?难道这些人并非三皇子所看中的门生?”
“对。”萧云辞点点头:“非但不是,而且就连一般牵扯都算不上。他嘴里提及的几个人,都不是三皇子想要的。说起来,倒有点将你这个好夫君当挡箭牌的意思。这般不堪重用,真真连癞蛤蟆也不如了。”
宋惜蕊听他左一句夫君右一句夫君的,脑门青筋直跳。
她板着脸:“这样的话,我们所求不就尽数落空了么?”
萧云辞道:“不然,投名状呈得好,三皇子也会日渐看中苏允,胜负又不是一刻定下的,不必急于一时。”
宋惜蕊这才点头。两人又说了几句,萧云辞便趁着夜色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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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苏允和李氏两人一起用早膳。
至于宋惜蕊,以早起身体不适作为借口,随意找了个由头避了过去。
若是整日看着这两人,叫她怎么吃得下饭?
这些日子,宋惜蕊提高了这府中的用度,苏允和李氏对她的态度也好了些。
“娘,这粥滋味极好,你多吃一些。”苏允一副孝子模样,虽说此时没有外人在,却依旧装着。
李氏眼角舒展了几根皱纹,立马多喝了一口粥。
不得不说,自从洛云儿走了,自家儿子对老娘倒是殷勤许多!
就在她得意之时,这老夫人突然捂住喉咙,随后两眼圆睁,眼球快要凸出,整张脸陡然涨红,显然呛到了。
整个人疯狂地咳嗽起来。
苏允现不对,立马询问:“娘!娘!你这是怎么了?”
他急忙给李氏拍背,一旁的丫鬟小厮也都凑了过来。
按常理来说,人被呛着了,喝点水顺一顺,换作一般人也就好了。
可李氏不知是中了什么邪,竟一直咳嗽不止,到最后,脸都变成了猪肝色!
幸好大夫赶来,救了她的性命。
堂堂状元府的老夫人,差一点就要被一口粥给呛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