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巧的站在几个人面前,继续的任他们对她品头论足,那所说的每一个字都让她难堪至极,可她,只能听着。
这就是她离开傅临城与柯贺熙的后果。
“头,明天就安排她做隆月匈手术吗?”
“嗯,就明天,要越快越好,这晓妞绝不会让咱们亏了那手术费的,到时候,什么都赚回来了。”
“好。”下属回应着,然后便松开了颜楚楚,几个人鱼贯的走出了房间,那道门也重重的在颜楚楚的面前阖上,也让她再一次的与自由失之交臂。
她开始想念晓宇和晓丹了,非常非常的想念,甚至连傅临城和柯贺熙还有培军也总是不住的飘在她的脑海里,每个人都想,她想他们。
抓她的人,都是有组织的,这让她现在根本就逃不出去,她只能慢慢的寻找机会。
那壹夜,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去的,醒了睡,睡了醒,其实一直都是在半梦半醒之间。
这样的地方她真的睡不踏实。
彻底的醒过来时,她也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她的屋子里永远都亮着那盏弱弱的墙头灯。
那也是让她唯一可以感觉到人类文明的东西。
真想打电话呀,可她没有。
门外,又传来了脚步声,颜楚楚估摸着现在就是那个大胡子所说的‘明天’了吧,他们要带她去做隆月匈手术了。
门开了,两个壮汉不由分说的就用布塞住了她的嘴然后为她带上了眼罩,再绑了她的手,推搡中,一左一右的‘护送’着她就走出了房间。
终于见到了阳光,虽然是透过眼罩见到的微微的光茫,可那光茫还是让她看到了生的希望。
她被送进了一部车子里,因为看不见,所以,她的耳朵便极为敏锐了起来。
车里面应该有四个男人,他们说话的口音都不一样,也让颜楚楚记住了他们的声音。
车子大约开了半个小时左右就停了下来,然后,她被装进了一个袋子里,被人扛着就下了车。
从袋子里钻出来的时候,她的人已经在整容医院的手术室了。
眼罩被扯了开来,让她终于可以看见周遭的一切,眼前是白色的墙,是穿着白色便服的医生和护士,可嘴上被塞了布的颜楚楚根本无法说话也无法求救,很快的,就有一个护士拿着针头向她的手臂上注射进了什么。
她想要躲,可她根本就躲不开。
意识还清楚之前,她知道,她这隆月匈手术已经躲不过去了。
颜楚楚又一次的昏睡了过去,只是这一次,却是因为麻药。
她以为,她这辈子就这样的完了,她连一个原始的本真的自己都没有了。
隆月匈,那代表的是虚假,她真的不喜欢。
可她已经没有了选择的权利。
时间,就在无知无觉中走过。
漫长的却也是难耐的。
幸好,被打了麻药的她什么也不知道。
醒过来的时候,当意识恢复的时候,她的手下意识的就落到了月匈上。
没有痛的感觉,她身上也没有麻药过后的那种身体僵硬的感觉。
朦朦脂胧的有光线射过来,颜楚楚正要睁开眼睛的时候,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轻轻包裹着她的手时,一股温暖而熟悉的气息拂来。
他来了。
他得救了。
泪水顷刻间就流淌了下来。
不知道要说什么,于是,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无声的靠在了男人宽宽的仿佛是只为她而存在的宽阔的月匈膛上,她开始恣意的哭泣着。
很委屈的,她以为她这辈子都逃不出那个关着她的小屋了,她以为她的月匈已经被施了隆月匈手术了,可现在,她全身上下都好端端的,一定没有手术,没有的。
有种死而复生的感觉,她重生了。
身前的男子就任她这样的趴在他的怀里,她的鼻涕眼泪尽数的一点也不遗落的蹭在男子的衬衫上。
她就这样靠在他的月匈前足有两分钟之久,之后,才渐渐的醒悟过来,她这样,似乎有些不对,她与他,不应该的。
可傅临城却没有拒绝她的拥抱。
讪讪的松开了手,也把自己抽离了他的怀抱,那一瞬间,竟是那么的失落。
他是把她当成他未来的二嫂吧,他以为她吓坏了,所以便以这种方式来安抚于她。
手指擦着眼睛,她抽噎的狼狈的道:“对不起,我……我弄皱了你的衣……服……”
“不止是皱了,还脏了,你现在,要赔我两件衣服了。”傅临城理所当然的说道。
颜楚楚这才想到那另外一件是指在飞机上她吐了他一身时他丢掉的那件衣服,垂着头,她‘扑哧’一笑,所有的委屈与恐惧就在这一笑中尽数的散去了。
他来了,真好。
所以,她什么也不怕了,她现在感觉到的就剩下了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