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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第5页）

阿姐，这第一个仇，你可还满意？

只有我知道，死的是沈舒怡。

美人皮的秘密，也是在我死后才知道的。

相传，古时曾有一对姐妹，妹妹貌丑无盐，皮肤却光滑细腻，姐姐姿容绝色，皮肤却境况不佳。

即便如此，世间青睐姐姐的人多，夸赞妹妹的却少。

妹妹渐生嫉妒，终于在及笄那年，剥了姐姐的皮，缝在了自己的脸上。

妹妹变成了姐姐的样子，听着别人恭维奉承的话，才知道，姐姐一直都在呵护着她。

妹妹疯了，她一直渴望别人的爱，渴望别人对她的好，却因为自己的嫉妒亲手杀死了对她最好的人。

她决定把最好的姐姐保存下来。

姐姐的脸和她的皮肤，是最好的组合。

她买来一个奴隶，让她将自己的皮剥下来，每日都喂养人皮一名少女新鲜的血液。

久而久之，那人皮竟然薄如蝉翼，百年不腐。

相传，那美人皮已经生了灵智，穿上可变绝色美女，可令帝王倾心。

沈书意不知道从哪里知道的这个传说，又从哪里打听到我和阿姐这么合适的人选。

沈舒怡从不曾让人侍候她沐浴，昭阳宫里惨死的宫女，怕是都喂给了那身皮子。

沈家兄妹自小貌丑无盐，邻里乡亲皆受嫌弃。

那日听到皇帝口中的丑八怪，仿佛一下子把沈舒怡打回了原型，她受不了刺激，直接疯了。

只是，沈书意谋的，从来都不是大臣之位。

他只是把妹妹当做踏脚石，趁机收拢官员。

沈书意不知道的是，美人皮成于少女的精血，靠吸食宿主的血肉为生。

直到把宿主变成骷髅，才会换下一任宿主。

因此得名，红粉骷髅。

沈舒怡失宠了，疯了，她所能提供的养料也被消耗殆尽。

是美人皮主动寄生了前来探望的沈书意。

但沈书意的成品是不完美的。

他砍了我的手，便是最大的弱点。

所以沈舒怡落入水中，唯那双手被焦灼的发黑发臭。

换言之，即便我现在不动他，不需要一年，他也就成了骷髅架子。

我回来，除了报仇，还要毁了那具将要为祸人间的祸害。

13

昭妃在皇帝寝宫之外跪了一天一夜，感动了来来往往的宫女太监。

欲语泪先流，看到她梨花带雨的模样，皇帝终是叹息着执起她的手，确保她不再发疯之后，撤销了对她的处罚。

沈书意可比沈舒怡会做人得多，宫中上下对她改观良多。

“莫不是疯了一回，真的幡然悔悟了？”

昭妃娘娘不再是一个笨蛋美人，乖乖地做好了皇帝的解语花，荣宠更胜，皇帝满意得不得了。

我呷了一口茶水，嗤笑，这男人做起女人，竟比女人还娇娆。

一日宫宴，皇后娘娘提出要昭妃再献舞一曲，不知戳了谁的心窝子，惹得皇帝大发雷霆。

“朕的怡儿，可不是舞姬，随随便便的人都能跳！”

我看到皇后紧握的拳头，沈书意给皇帝用药，让皇上大展雄风，皇上可不就爱往他那个院子跑？

后宫的女人呐，面对彼此，演得个顶个的好，面对皇上，倒忘了让他维护帝王的尊严。

14

八月十五那日，皇上照例来皇后的宫中坐，我眼见着，皇后喂他喝下那一杯我研制的毒茶。

毒性缓慢，可若要做些剧烈运动，急火攻心，那就不好说了。

留在皇后宫里，皇帝是不会有那般兴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