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然宗的弟子们最近因为清然宗宗主有些变化,将一些在暗处做的事情放到了明处,似乎大家都不用藏着掖着了,自然可以展露几分本性。
“难道你们就不害怕我们的长老寻上清然宗报仇吗?”地上的弟子已然有几分体力不支,她气血攻心,恨不得将面前的人撕碎。
“你们死在这里,与我们清然宗何干,自然是那臭名昭著的百欢宗做的手脚。”清然宗的弟子们显然对甩锅百欢宗一事很是熟练,就连在暗处观察的江欣蔓都为他们不要脸面的行为叹为观止。
“你们……!”
“你们还是乖乖交出身上藏的东西安心上路吧,免得到时候走了,我们还要费心再搜一遍,你们也不想尸首还要被我们——”清然宗的几个人忍不住邪佞地笑了起来,地上曜日宗的二人想到有可能的欺辱自然也觉得恶寒——
是可忍孰不可忍!
就算是选择破碎金丹爆体而亡,也决不会让面前这些清然宗的人好过的!
地上的女生眼里含着几分屈辱的泪,她,已然已经有了几分死志,即使她的金丹破碎没能造成巨大的伤害,但是也等同于给面前的这些恶人留了印记,一旦曜日宗真的追查起来,罪魁祸首必定逃不过那些惩罚!
“师妹冷静,金丹破碎可是魂飞魄散之术,恐殃及无辜。”曜日宗同女生一起被围攻的师兄还想同面前清然宗的人周旋一二,他只是受命保护师妹,本以为是一个轻松的差事,没想到会遇上这些恶人,“诸位道友,不如我们将身上宝物全数奉上,诸位留我们性命,如何?”
“不如何。”对面似乎还在等两个人开出比他们身上所有物加起来更高的筹码——
“诸位清然宗的道友烦请三思,我身边这位是宗门内大长老的子女,修仙路上大能子嗣本就稀薄,如若留我们一命,将我们放回,届时回到宗门之后,能够给你们更多的东西,我们既保全了性命,又让诸位有了比今天更好的收获,何乐而不为呢?”曜日宗的师兄开始“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他的话不无道理,却也引起了清然宗的人们的警惕。
如果对面真的是大长老的女儿,那今日冲撞之事,这位师妹真的对只字不提吗?而且那些虚无缥缈的剪不断理还乱的“未来之约”,并不如他们当下杀人夺宝之后再嫁祸给百欢宗来得干脆。
想必曜日宗的这个师兄也不知道对面竟是这样的短视之人,清然宗领头的人勾唇邪笑:“我们自是不愿意节外生枝,不若这样,我们可以留你一命,你回宗门内说是百欢宗袭击了这位小师妹,我们都是出手相助的仗义好人,可惜小师妹伤势过重没有挺过秘境出口开启的这段时间——如何?”
清然宗的人已经看出对面的女子对他们恨之入骨,自然是不能留的,但是曜日宗的这位却可以用修真道上的誓言相束缚,甚至——
清然宗见这个师兄有所挣扎,提剑便刺入师兄的右肩又狠狠拔出,师兄右肩的伤口处顿时血流如注:“你亲手杀了师妹,我们便饶你一命。”
曜日宗的小师妹看向师兄的目光中仍有孺慕之情,她相信师兄并非那样的人:“师兄,我们便是与他们鱼死网破也不——”
师妹话音未落,只见师兄左右提剑,踉跄地起身,将剑尖指向了她。
“师妹,”师兄声线有着可怜又虚伪的慈悲,“修仙之路坎坷万分,你折于此处,师兄会好好安置你的尸骨,绝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的。”师兄话音未落,师妹便听到了剑尖刺入她衣服的声音,只是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一位女子身着青色长裙,挑开了所谓师兄的剑尖。
“倒是一出好戏。”江欣蔓沉声掷出几枚灵石,灵石摆放错落有致,瞬间各司其位,就像是一张网,将清然宗的人以及所谓的师兄全部束缚在灵石摆成的阵列之中。
曜日宗的师妹万万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转机,她之前已然抱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心思,想着自己必定要选择破碎金丹爆体而亡,宁愿伤敌八百自损一千,也不愿意这些人全须全尾地离开。
她的唇已然干涩又焦灼,过了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谢谢前辈。”
“只是碰巧路过罢了。”江欣蔓安抚着怀里的小猫咪,轻轻地涟了一些水到小猫咪的皮毛之上,小猫咪灼热的体温似乎有所回落,尾巴却依旧直挺挺地立着,江欣蔓也撩起水握了握,为黏人的小猫咪降降温。
江欣蔓的本意是找一个避人的地方,师妹似乎也看出了江欣蔓的需求,她同江欣蔓说道:“前辈,这里向东里处有一个瀑布,瀑布之后有一禁制,阵法还较为高明,恐需像是您这样的高手可解。”
也就是说,前面的瀑布后有一个密闭的空间,空间还上了密码。
江欣蔓见小猫咪无意识地舌忝舐,她道谢之后不忘抛给曜日宗的师妹快速恢复的灵药:“那个阵法可以坚持到秘境出口开启,期间任何一枚灵石的移动都会让阵法自动变成绞杀阵法,如果里面的人不听话,你随便动块石头就行了。”
曜日宗的小师妹呐呐地应了一声,显然这样的转机对她来说也是如梦似幻的。
她不敢相信。
曜日宗的小师妹半分眼神也没有施舍给阵法中的师兄,她快步追上江欣蔓,期期艾艾地问:“敢问、敢问前辈何门何派,届时必定上门道谢。”
“百欢宗。”江欣蔓笑了笑,抱着小猫咪朝着曜日宗小师妹所说的瀑布一跃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