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阳指,段延庆!
赵倜神色凝重,段延庆到了。
不过即便是段延庆来,一阳指犀利霸道,可又能阻他杀人?
段延庆就算武功再高毕竟还有一段距离,他和云中鹤可是只有三尺!
长剑飘忽无形,他身法也是无形,再杀云中鹤。
这时破空之声不断,劲气翻飞,剑身接连又中了两道指风。
赵倜心中冷笑,对方不过是换位而思,提前出指阻挡,葵花宝典向来走无形无迹一路,还能次次都被对方算到?
他身法魅动,再一剑飘出,那指风果然打偏,云中鹤这次连声音都未喊出,便被从咽喉斜下划去,鲜血喷涌,倒于地中。
这不过是电光火石间生,场内人影闪烁,外面之人根本没看真切,听得破空风声攒动,随后云中鹤便躺到了地上。
赵倜一剑得手,身体迅往后退去,眨眼就到丈外,这时段延庆已来至云中鹤倒地之处。
只见对方一身青袍,长须垂胸,脸上一个长长的刀疤,自额头至颏,直斩下来,色做殷红,甚为可怖,一双目光阴沉好似无底之洞,看着赵倜眨也不眨。
南海鳄神一张脸比哭还要难看,过去两步:“老大……”
青袍老者抬起一只手掌,阻住他开口,腹部震荡,声音从中而:“阁下是什么人?”
赵倜笑眯眯地道:“恶贯满盈段延庆?莫问我是什么人,你家老三来找我麻烦,便怪不得我手下无情。”
南海鳄神脸色青一块白一块,张嘴吼道:“我是找你那相好麻烦,又非找你。”
木婉清面纱后双颊飞红,心中暗想,这岳老三胡说八道,真该一剑杀了,就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先杀岳老三,反而追着云中鹤。
赵倜想要杀对方几个,自然是按照罪过动手,南海鳄神虽是个滥杀无辜之辈,但另外两个比他更加罪大恶极。
段延庆鼓荡胸腹,用腹语说道:“阁下好武功,莫非江南慕容公子?”
赵倜笑着摇了摇头。
段延庆道:“既然阁下不愿亮明真正身份,便将命留在这里,给我二妹四弟陪葬罢!”
他乃是下身残疾,全靠两只细长钢仗来往行路,这两条杖不但能做腿使用,更是他的兵刃,而且他的一阳指练的特别,能透过钢仗使出。
赵倜嘴角弯了弯:“做得一手好梦。”
段延庆身子仿若怪鸟忽地前掠,双杖齐向赵倜点去。
赵倜手中剑一横,瞬间便与对方战在了一起。
两人招法都是极快,赵倜的剑无常无定,远胜段延庆的仗法,但是段延庆一阳指力可以透仗而出,防不胜防,每每赵倜看似要将段延庆一剑刺穿之时,却又不得不闪避对方指风。
而且段延庆内力雄厚,赵倜的身法虽然轻盈飘忽,却也受到一些影响。
转眼之间四五十招拆过,两人依旧斗得难解难分,木婉清在后方却是越看越心惊。
她从没见过这种级别的高手过招,恐怕自己过去不用对方动手,只是劲风横扫,衣袂刮碰都可能受伤丢命。
再又是几十招过去,两人打过百数,赵倜忽然连出三剑,接着身体晃了几晃,竟直接脱离战团,往后滑去。
段延庆刚要追来,就听赵倜道:“我若真心要走,你可能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