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反季的衣服,真的是件非人类的事情。
十二月份的天气,穿着露肩露腿小礼服裙站一晚,回来就觉得浑身滚烫发抖。
果然发烧了。
我卸了妆,就着冷水吞了两片药,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梦里,我又记起了曾经。
我是个孤儿。
福利院院长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他猥亵小姑娘,还骗满14岁的女孩子去接客。
很难想象21世纪还有人当老鸨。
轮到我遭毒手时,我狠狠踢了他的裆,拼命逃了出来,被沈阿姨捡回家。
我就成了周时的妹妹。
后来,阿姨看到我和周时紧握的双手,笑得合不拢嘴。
「女儿也好,儿媳也好,总之呢,小湾是我们的家人。」
周时有个歌手梦,我有个演员梦。
那些寂寂无名的岁月里,我们互相取暖,撑过了一个又一个严寒。
可幸福总是遥不可及。
而不幸却避无可避。
几年后,沈阿姨查出了胰腺癌晚期。
与此同时,周时被唱片公司骗了,不但拿不到钱,还陷入了版权纠纷。
他不敢告诉我。
偷偷卖了自己做音乐的所有设备,白天去工地当小工,傍晚卖炒饭,深夜送外卖。
一边给沈阿姨攒钱治病,一边还债。
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发现这件事的。
为了保护周时的自尊心,我假装不知道,到处试戏接戏。
只要给钱就拍。
有导演给了机会,让我演个小配角。
只是开拍前一天,临时加了一场被猥亵的戏,尺度比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