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鹜行每说一个字,雾玥那双湿润,噙满不敢置信的眼眸就睁大一分。
她陷在充斥着谢鹜行气息的方寸天地间,发散的酒气,粗沉的鼻息,昏聩沉黄的烛光都让她晕眩。
定是她理解错了。
“谢鹜行……”雾玥使不出力气,只能用极度无助的嗓音唤他。
无论他心里是如何叫嚣,涌动暴戾,总能第一时间对雾玥温柔下来。
但温柔不代表收敛。
谢鹜行也是真的不舍了,调息压下肺腑内仍在翻涌的气血,“奴才不看,只帮公主穿衣。”
“穿衣不就看见了。”雾玥连连摇头,“你先出去再说。”
“就是出去,也总要公主先松手才行。”谢鹜行轻声哄。
任他好说歹说,小公主就是不肯撒手,谢鹜行无法,只能将她打横抱起。
雾玥一只手仍在谢鹜行眼上,只能用一只手抓着他的衣襟,心慌问:“你要干什么?”
谢鹜行呼吸仍有点乱,没有回话,凭着方位和记忆,抱着雾玥往一侧走去,几步后停下说:“将灯熄了。”
雾玥思绪迟缓,不明所以的没有动。
谢鹜行解释,“熄了灯,就可以确保奴才看不见了。”
雾玥觉得有理,吸了吸鼻子,凑过去吹了灯。
谢鹜行又抱着她走向另一边,等最后一盏灯都吹灭,屋子终于彻底暗了下来,“公主可以松手了,现在奴才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