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岭远抻着脖子使劲儿瞅,总算认出来:那个……呃,好像是嬴懿的卡车?
他刚想明白,那车就停在了那俩人旁边,随后车里跳出来一个高个子男人,手里居然拿了根钢管一样的东西,对着那俩人就抡了过去。
“我操!”
三人顿时打成一团,温岭远分外感动,知道是嬴懿认出了自己的车,正给自己出头呢,于是当然不能继续这么窝着了,他立刻抖擞了精神,拿出自己芝麻大点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战力值,捡着个树杈子就跳了过去。
“叫你们砸我车啊!混蛋啊你们!都说了我会赔你们的啊啊啊啊啊!”
叮叮咣咣,叮叮咣咣,半小时后,总算结束战斗。
那俩人是气晕了头,等战斗完毕听温岭远报了个赔偿数字,立刻就蔫了,还骂骂咧咧说他敲诈。嬴懿手里的钢管往他俩头上又是一抡,冷声道,“你们整个破车都比不上他一个车门,再逼逼咱们就局子里见。”
俩人憋了半天,此刻有点后悔了,温岭远便赶紧大度道,“行了行了,咱们私了,我也不用你们赔,本来就是我不小心撞了你们嘛,两清啦两清!”
“这就完了?”嬴懿皱眉瞪着他脸上鼓着的大包,忽然走过去朝着那俩人的肚子狠狠踢了两脚,一脚一个给踢飞了,然后……战火再次点燃。
又打了一波,不过嬴懿显然是身经百战,挂了一身彩,脸上却半点惧色都没有,还越战越勇,把俩人彻底给打趴了。等地上那两个肉包期期艾艾地怎么都爬不起来了,他才过去踢了踢其中一个高个儿的,说道,“行了,滚吧。”
俩人打又打不过,赔又赔不起,除了骂几句过个嘴瘾之外,也只能滚了。
“哎……谢谢你啊,”温岭远看他脑门上淌血,有点害怕,“我陪你去医院啊?”
打了好半天,只有嬴懿挂彩了,主要是那俩人一朝着他冲过来,嬴懿就挡着,好几下都是他温岭远太战五渣,白白让嬴懿受了伤。后者却是摇摇头,又回到车里捣鼓了些东西,再下来的时候居然贴好了创可贴、缠好了绷带,淡定道,“你车都废了,我送你回去吧。”
温岭远惊呆道,“你……这车里还放着药箱啊?”
“嗯。”
“呃……”温岭远想到他手里那根钢管,便犹犹豫豫地说,“那管子啥的也随时放车里啊?”
“嗯,”嬴懿看看他,又补充了一句,“里头还有刀。”
“!!”
嬴懿没再多说,转身道,“不会砍你,上来吧。”
“……哦,哦。”
温岭远乖乖坐在副驾驶上,就听着耳边突突突、突突突,整个身子都在震。他低头看到手边还真放着两把刀,一长一短,顿时吓得咳嗽了一声,战战兢兢道,“你、你这玩意儿放车里干嘛呀……”
嬴懿瞥了他一眼,一手把着方向盘,另一手抓了那两把刀丢到温岭远看不见的角落,才说,“小时候的习惯,别介意。”
“啊?”
“一直被追债,习惯了,以防万一。”
“呃,啊……这样啊……”
温岭远说不上什么感觉,心情有些复杂,他记忆里的嬴懿还停留在小学初中风头正盛的时候,嬴懿长得很酷,性格也沉稳,男孩子都坐不住调皮捣蛋的年纪,他已经是学霸级别的人物,还因为练着击剑,整个人更是凛然不可侵的高冷模样。听说他家里本来想给他培养成国手的,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