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堇琛将事先套好的说辞拿出来解释,围观人群一听,好像…没毛病。
至少比曲梦姿指控曲笙偷情合理。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俩一起回的,肯定在外面就串通好了。”
裴堇琛面色冷峻,身躯挺拔,睨眼道:“你在质疑解f军?”
七十年代,军人在老百姓心中地位很高,谁家儿子要是去部队当兵,必得敲锣打鼓好生庆祝。
军官,那可是光耀门楣的存在。
一顶大帽子扣下来,曲梦姿气血翻涌,进退两难。
“方才你口口声声指责曲笙同志与二流子私通,言辞凿凿。我很奇怪,你有证据吗?又是如何得知对方身份?”
“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及时告诉父母,阻止妹妹跟他见面?”
“还有,曲笙同志消失整晚,你们全家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甚至都没想过报警。”
裴堇琛拿出在部队审查敌特的气势,接连发问,堵得曲梦姿脸色剧变。
劳什子证据,她根本没有。
围观群众听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懂。
看向曲家人的眼神渐渐鄙夷。
尤其曲梦姿,小姑娘年纪不大,心思却歹毒非常,那可是她亲妹妹呀。
以后谁家敢娶这种媳妇?
李香莲和曲树平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嘲弄,手脚发麻,嘴唇颤抖,差点两眼一翻背过气去。
“看什么看,看什么看,都给我走,滚犊子玩意儿。”
突然从里间冒出一个小老太太,抄起墙角的扫帚对趴在墙边和躲门口看热闹的村民一顿挥打,打的人群四散。
曲家老太太的威力,不容小觑。
赶走了人,王素云吊着那双刻薄眼在曲梦姿,曲笙及穿军装的年轻男人身上来回扫视,最后定在曲笙脸上,“既然没事,还杵在这儿干嘛。”
裴堇琛挑眉,这是变相赶人。
不过他很担心自己离开后曲笙的处境,经过刚刚的交锋,很显然,这家子全员恶人。
“明天我再来。”他对曲笙说。
李香莲皱眉,语气冷硬,“解f军同志,我女儿已经相看了人家,你再来,我可要跟公社领导举报,解f军同志强抢民女。”
“娘,你这纯属污蔑造谣。”曲笙反驳。
李香莲眼睛喷火:“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还没骂完,便被人打断。
“婶儿,现如今是新时代了。对于包办婚姻,我们应打破封建束缚,领导人都提倡青年自由恋爱。而且据我所知,曲笙同志并未答应这门婚事,所以只要她尚且单身,我就有追求的权力。”
他每一句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拿领导人语录当挡箭牌,李香莲夫妇敢怒不敢言,近些年大环境不好,平头老百姓最害怕当官的。
“曲笙同志,你放心,我说到做到!明天上门提亲。”
裴堇琛说完,没有多做逗留,转身走了。
等保护伞离开,不等曲家人反应,曲笙果断闪进房间,门一甩,发出不轻不重的响声。
“娘,你看她,还敢甩脸子!”
“闭嘴。”
偷鸡不成蚀把米的蠢货,曲树平懒得看四女儿,捏着土烟卷回了自己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