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大庭广众的对自己女儿动手,成何体统啊。”贺羽说话时虽然是笑着的,但让人看着就不是善类。
“你……”安海源盯着贺羽那张似曾相识的脸,又惊恐地看向安浅,质问道:“死丫头!你哪儿认识这些乱七八糟的人?!你是不是当我死了,管不了你了!”
安海源从来不顾忌什么面不面子,当着外人的面就对安浅又打又骂。
贺羽听到安海源这么说自己亲女儿,放开钳制安海源的手,上前一步挡在安浅面前,突然来了句,“叔叔,巧了,我和安老板的母亲同姓,我叫贺羽。”
“你……你说什么?”安海源仿佛意识到什么似的,他是藏不住事的,一张老脸瞬间煞白!
贺家的人!?不会那么巧吧?
可是,贺羽这张脸,分明就是……就是……
意识到什么的安海源不敢继续留在这里,却还不想就这么丢了面子,指着她的鼻尖,警告道:“死丫头,你给我等着!这事儿没完!”
说完,安海源跟什么似的,灰溜溜的跑了。
安浅看着安海源这个反应都觉得莫名其妙,只是一个贺羽而已,他又没对安海源怎么样。
就安海源那个德行,会怕贺羽这种有素质的人?他随便躺在地上撒个泼打个滚,贺羽都没法把他怎么样。
“吆,金主爸爸来的好巧。”白静颜看到安浅不知道在想什么,便出声打破沉默,提醒了一句。
“什么巧不巧的,我是特意来买东西的。”贺羽看着白静颜,笑着说道:“只是没想到会遇到这里有事,顺手帮个忙而已。”
安浅这才回过神来,看向贺羽,说道:“谢谢你出手相助,你今天想买什么,我请你,当做刚才你帮我的谢礼。”
“我买的东西可多了,你要这样的话,可能要破产啊。”贺羽低头看着身材娇小的安浅,看她这个样子就知道,在成长发育过程中肯定是长期营养跟不上,导致的发育不良。
一听这话,安浅和白静颜对视一眼,忍不住异口同声,“你来盘店啊?”
这姐妹俩的默契给贺羽逗笑了,环视了一圈这家小店,装修的蛮s风的,卫生做得好不说,安浅做的毛线织物手工也精致,很适合拿来做礼物。
“是这样的,这不是年底了嘛,公司准备搞年会。我今天来,就是想看看有什么能拿去年会上做活动奖励的。”贺羽说着,走到展示架前,随手拿了几个安浅亲手钩织的毛线挂件,“我看你手艺很好,店里现在有的我都要了。”
“啊?”安浅知道毛线织物是有价无市的东西,这个东西跟玉石差不多,随有缘人的。所以,她每次做的都不多,只在小店和网店兜售一下。
很多东西还是有人下单她才做了发货,从来不敢压货的。
现在贺羽说全要了,这就让安浅不得不多问一句,“贺先生,你到底想干什么?”
自从第一次在超市遇到贺羽,他就三不五时的出现在安浅跟前,没事买点东西的在她这里刷存在感。
他们明明是可以没有交际的关系,可他这样到底有什么目的?
或者说,贺羽是年谨尧工作上的对头,在年谨尧那里找不到破绽,就卑鄙得跑来安浅这里找突破口吗?
安浅思想简单,不懂大公司之间那些弯弯绕的勾心斗角。
如果贺羽真想对她怎么样,说实在的,就安浅这点本事,根本招架不住。
“安老板,我从来没招惹过你,你干嘛总是这样看待我。第一,我从来没做过对你们不利的事;第二,我来照顾你们生意,难道你们有钱不赚?
“再说了,我也是看你手艺还行,才要你的东西拿去公司做年会游戏的小礼品,你手艺不好的话,我还不要呢。我也很挑剔的,好吧。”
贺羽话说的体面,让安浅和白静颜都挑不出理。
见两个小姑娘都不回话,贺羽笑笑,继续道:“你们对我来说根本无利可图,就算你和年谨尧有点关系,这也并不代表你对我有什么利益。我们之间是买卖互惠关系,你有货,我能要,仅此而已。”
“你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那我也不跟你客气,话我先给你说明白,这种手工钩织的东西可不便宜,你全要的话,可能会很贵。”
安浅大学那会儿在夜市摆过地摊,常会遇到5块钱一对发夹都嫌贵的人。所以,贺羽说全要了,他们就是再互利互惠的关系,她心里也瞬间没底了。
熟悉
贺羽在意的是价格吗?他在意的是安浅!
上次他来这里,偶然间听见安浅说要改姓贺的时候,他心里就已经有了疑虑。
这次来又听到安浅说她妈家姓贺,贺羽心中的疑虑更深。
不过,贺羽从来不相信天上掉馅饼的事,他要办的也是贺家的大事,决不能有任何纰漏!
所以,不管用什么方式,他都必须和安浅保持好联络,直到他把自己想查的情况查清楚为止。
“那行,我先给你算个价格,你觉得合适咱们再接着谈吧。”安浅失败的经验比成功的多,所以凡事在尘埃落定之前,她都不会高兴的太早。
“好,你慢慢算,我不着急。”贺羽说着话,一副惬意的模样在刚才安浅坐的椅子上坐下来慢慢等。
白静颜很赶眼力见儿的给贺羽冲了杯茶,“金主爸爸请慢用。”
“嗯,谢谢。”贺羽蛮喜欢这个白静颜的,小模样长在他的审美点上不说,主要是够机灵。
当然,这份喜欢并没有掺杂太多男女之情,就单纯觉得顺眼,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