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装侦探社里,
与谢野晶子瞅着泷泽生的绷带,“加入港口mafia了?既然如此怎么没来过我们这,经常有你的同事来交涉任务……不过你这是怎么回事?受伤了?新闻里没说有人受伤了啊,要我帮忙治一下吗,免费哦。”
“晶子……”
江户川乱步从他们中间路过,“他的情况不是那么简单哦。”
从刚才就仿佛被他们心照不宣般忽略的问题终于被提了出来。
“泷泽生现在被停留在了‘濒死’的状态。”
没错,如果不是因为异常,泷泽生下一秒就该死去。
脖子被射一个窟窿要怎么活下去,太阳穴被震烂一边要怎么活下去?
绷带只是隔绝了空气,尽力的隔绝了灰尘和细菌罢了。
与谢野晶子神情一怔。
“我看看。”
绷带被一圈圈解下。
侦探社里的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即使他们看过不少尸体,但这未免也……
他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啊?!
泷泽生稍微扯开了些衣领,“还有一个伤口,是前几天从军警手中得来的,我的肩膀被剑刺穿了。”
立原道造情不自禁的偏移了下视线。
“你不痛吗?”谷崎润一郎下意识问道。
“……”
这段沉默已经说明了答案。
他忽然有些不理解了。
无疑,如果他在痛的话,那么泷泽生坚持到现在的意义是什么?
人们最无法忍受的便是长久的疼痛。
最基本的生存成了折磨,那么即便是忍受着折磨都要活下来,拼命活下来所求的是——
“与谢野医生。”
港口mafia的首领郑重的站在了与谢野晶子面前,脸上的神情带有了一丝真切的恳求之意。
“请救救他。”
虽然希望渺茫。
但就算只有一线可能,也请拯救他。
谷崎润一郎忽然明白了过来,他看着同伴们震惊中夹杂着不忍和敬重的神情,恍惚的抚摸上自己正酸胀发麻的心脏。
那是对伤者的不忍,对生命的敬重,对这份维系在他们之间,展现于眼前的感情的震撼。
“我会的,我当然会。”
与谢野晶子喑哑的开口道,她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抚摸上泷泽生的脸颊。
怪不得会那么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