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早,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害珍珍,你到底想干什么!”许琴怒视着池早,心里很是想不明白。
明明之前就是她做的不对,害的珍珍得要劳改一个月。
如今珍珍都已经大度不计较了,而她也不过是让池早帮珍珍干活,想着两人可以借此消除隔阂。
可池早又是怎么做的,她不仅体会不到她的好心,反而还跑去举报!
想到她那么漂亮优秀的女儿竟然要去挑粪,许琴就眼前一阵阵发黑。
“我害她?”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池早忍不住冷笑起来。
但她懒得和许琴解释。
“是,我就是害她了。”池早干脆的点头,“但我不该害她吗?”
“王梅花偷换了孩子不说,还故意虐待了我十几年。我没证据去告她,还不能找她闺女撒气?还是说,你们就盼着我和你们一样,宁肯当缩头乌龟,也不敢给亲生女儿找回公道?”
“什么缩头乌龟,你胡说什么!”许琴大怒,她没想到池早针对池珍珍竟然是这个原因。
“当年的事王梅花已经说了就是不小心抱错,根本不存在你说的偷换!更何况,就算是她故意的,但珍珍只是个孩子,她是无辜……”
“别说什么池珍珍是无辜的。”池早打断许琴,冷嘲的看着她,“池珍珍无辜,难道我就不无辜吗?好歹她还在城里好吃好喝生活了十几年,我呢?”
她说着挽起袖子,“你们看见池珍珍被玉米叶子划了几道就心疼的不行,那我呢,我被王梅花打的时候,谁又心疼过我?”
她把露出来的胳膊怼到许琴跟前。
许琴原本还不明白池早是什么意思,等下意识低头看过去,才猛地瞪大了眼睛。
而旁边池砚辉的表情也和许琴如出一辙。
只见池早的胳膊不同于池珍珍的白嫩,她的胳膊又黑又瘦。
但这却不是让两人震惊的原因,真正让他们惊讶的,是池早胳膊上泛白的、一道挨着一道的伤疤。
疤痕有轻有重,有大有小,纵横交错着,显然不是一次留下的。
不光如此,她手肘内侧,还有一块掌心大的烫伤,那烫伤皮肉纠结,凹凸不平,只看一眼,就能让人想象到当时的伤势有多严重,池早又会有多疼。
“这就吓到了?”看着许琴和池砚辉不敢置信的模样,池早冷嘲的放下袖子,“这才哪儿到哪儿,从小到大十几年,我身上的伤可比这多多了。毕竟王梅花怕被人看见,打我也多是往不能见人的地方打。”
说到这儿,池早笑着凑近许琴,“许主任,你是文化人见多识广。我就问问你,要不是早就知道我不是她亲生的,王梅花还会这样对我,恨不能打死我么?”
“我、我……”许琴通红着眼睛,想要伸手摸摸池早,但看着她脸上的嘲讽,嘴巴张合几下,却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连池早只是称呼她“许主任”都没注意到。
“她怎么能这么对你,这个毒妇!”倒是旁边的池砚辉抑制不住愤怒的大声道。
“呵……”池早看着后退的许琴,低头笑出了声。
上辈子还来不及告诉池家人自己被王梅花虐待,池珍珍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