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来人后江殊澜愣了愣,“夏问?你怎么来了?”
夏问是临清筠最信任的亲卫,很重要的事才会由他亲自去做。
“临清筠怎么了?”江殊澜焦急地问。
“回殿下,将军无恙,已经醒了过来。将军命卑职给您送些糕点和府上的玫瑰酿来。将军还说雪天夜寒,殿下记得酒要温了再饮。”
江殊澜微怔,“糕点?”
“对,城西清澜阁的花糕。”
“他怎么知道我爱吃那家的花糕?”
夏问恭敬道:“先帝在时便常命人买清澜阁的花糕入宫,京都人人都知是因您爱吃。”
江殊
澜都快忘了。
以往都是父皇给她备着,父皇驾崩以后,她再也没吃过清澜阁的花糕。
“放下吧,替本宫谢谢你家将军。”
“卑职遵命。”
方才便见殿下没用多少饭菜,叶嬷嬷适时提议道:“殿下,要用些花糕吗?”
“好。”
叶嬷嬷打开食盒后愣了愣。
最上层是一小碗桃花羹,下面的小碟子里盛着玫瑰糕和桂花酥。
先帝以往每回为殿下准备的也是这些。而且量也适中,正是殿下用过膳后吃完也不会觉得不舒服的程度。
江殊澜看见这些也心里一动。
她沉默地注视着这些曾在她和父皇的相处中不断出现的东西,似乎看见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之间传接了什么。
安静地把这些糕点都吃完,江殊澜才问:“嬷嬷,临清筠他是不是……也心悦我?”
这么晚了还派自己的亲卫去给她买糕点,应是已经开始在意她了吧?
叶嬷嬷没有回答,却问她:“殿下,您还记得这家店的名字吗?”
“清澜阁?”江殊澜有些奇怪,“怎么了吗?”
这家店自她八岁那年开始就叫这个名字了。
“您能想到什么?”
“你是说我和他的名字?”江殊澜摇了摇头,“我八岁那年,他也才十一岁,我们那时还不认识,这应该只是个巧合。”
大启民间只避皇帝尊号,不用避公主名字,老板从某句诗里取的这两个字也不一定。
叶嬷嬷点到为止,不再多言。
或许等殿
下自己去发现也好。
从将军府回来不久,江殊澜已经又开始想念临清筠了。
整夜辗转反侧,她卯时初便起身。
梳妆打扮过后草草用了早膳,江殊澜正准备去将军府看临清筠恢复得怎么样时,有护卫来报:
“殿下,云月公主派人把公主府围了起来,说要找一支发簪。”
江殊澜慢条斯理地放下茶杯,无奈道:“这是又来唱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