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母叹了口气,反倒来劝虞晚禾:“苗苗她打小性子就有点娇,她没有坏心的,你别生她气了。”
虞晚禾点头:“阿娘放心,我没放在心上。”
虞母很是欣慰的点头,夸道:“我们小禾就是大度。”
原本冲出去后不甘心,又转了个弯回来,偷偷趴在外头墙角偷听的虞春苗,听到这句,好悬没哇的一声哭出来!
我的亲娘啊,你要不要听听你说的是什么话!
虞晚禾打了人,你还夸她大度!?
这下虞春苗是真的哭着跑回了自己屋子。
这一夜,虞晚禾是跟虞母一道在正屋那炕上歇息的。
时值初秋,倒也不算冷,但虞母还是小心翼翼的给虞晚禾掖了掖被角,这才躺下。那碗安神汤很快起了效用,虞母沉沉睡去,嘴角还噙着一抹笑。
天刚蒙蒙亮,院子里养的鸡还未叫,虞母便已经睁开了眼。
她只觉得这一觉睡得极好,好像周身沉积的那些疲累都一扫而空。
虞母有些惊喜的坐了起来。
虞晚禾这具身体睡得很浅,倒是也跟着醒了过来。
虞母受惊似的:“你咋也醒了?是我吵醒你了?你再睡会儿,再睡会儿。。。。。。”
虞晚禾心道虞母对她也太小心翼翼了。
她倒是也想再睡会儿,可这具身体的生物钟不让啊。
她这具身体的原主先前在龚家,那叫一个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牛晚。
就是村口磨豆腐那家里养的驴,都没原主这么勤快的!
虞晚禾胡乱套上外裳,声音还带着刚醒来的几分沙哑:“阿娘,我不困了。我去看看有啥能干的活吧。”
虞母感动极了,胡乱抹了抹脸,起来开始忙活。
这会儿东屋那两间屋子里的虞山虞海也醒了。
两兄弟打了声招呼,便扛着锄头出了门。
他们这是要趁着早上这太阳还没升起来,先去地里忙活忙活,把地里蔓生的杂草给锄了。
到时候太阳升起来,正好把田垄边锄出来的杂草都给晒死。
虞晚禾巡视一遭,去旁边的野地里挖了些野菜回来。
这灾荒年,村子附近能吃的野菜都快被挖没了,只剩下零零散散的,苦的不行的一些野菜。
当地人叫苦囝菜,说是这菜比他们的命都苦。
这苦囝菜勉强能给鸡吃,人吃了多半还要拉肚子。
虞晚禾拿柴刀把那苦囝菜剁碎,丢到鸡圈的食槽里。
又过了半个来时辰,天色彻底放亮,虞母那边的早饭也煮好了,去地里忙活了一早上的虞山虞海也浑身大汗扛着锄头回来了。
虞山虞海简单的拿湿帕子擦了下身子,眼下水都珍贵的很,庄子附近那条小溪已经差不多干涸了,吃水要很远的山洼里取水。
拿水洗澡?
这多浪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