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之玄和岳父来到国静上班的餐厅,看到正在锁门的国静,吴之玄笑着对她说:“你现在是干的老板应干的活。”
国静把钥匙往包里一放笑着说:“我哥真会开玩笑。”
三个人笑了起来。
这时刘辉开着吴之玄的那辆黑色桑塔纳轿车来接吴之玄。
吴之玄拉开车门正准备上车,张国静的一句话把吴之玄吓了一大跳!
“哥,你该有女朋友了吧?”
吴之玄愣在车门旁,半天不知说什么好。
岳父张老头打圆场说:“你哥的事,你胡说啥哩,赶紧往回走!”
张国静笑着说:“我哥还学王宝钏哩!十八年寒窑过苦日子?”
这句话,把吴之玄说的更是难堪。
吴之玄做梦都不会想到,张国静今晚当着岳父的面说出这样令人费解的话,可能太年轻了,不会说话吧?
吴之玄知道,沈莎莎和自己的事一直在瞒着岳丈家的人,原想等妻子的三周年一过就和沈莎莎结婚,谁知在妻子三周年的前一天竟把小舅子张国栋从梯子上摔了下来,一直躺在市医院的重症监护室到现在都昏迷不醒。
他只好先安慰着沈莎莎,把婚期一拖再拖。
莫非国静知道了他和沈莎莎的关系?
如果国静知道了这件事,那吴之玄在岳丈家人面前的形象将一落千丈。
岳丈家如何看待自己?
一个妻子离世的男人,竟偷偷地和医院的护士住在一起,而且还生了孩子,为掩人耳目把孩子还寄养在农村的山沟里。
而吴之玄却表面还显出一副忠于妻子的行为,为岳丈家的大事小情总是操心费神,跑前跑后。
虽然在给国栋看病的事上,岳父老在心怀歉意,认为吴之玄不但出力还出钱,真愧对之玄。
而之玄考虑的是,事是在自己家生的,他出钱理所当然。
现在国静的话好像看透了吴之玄的两面性,吴之玄尴尬的笑了笑:“国静人小还爱操心,哥谢谢你了。”
说完坐上车,朝岳父和国静摇了摇手,小轿车一溜烟开走了。
坐在车上的吴之玄一声不吭,他在考虑,如果岳丈家知道了他和沈莎莎的关系,他在岳丈家的地位肯定保不住。
这都无所谓,关键是自己这么多年来在岳丈家树立起来的好形象将会瞬间土崩瓦解、名誉扫地。
这对于把面子看得非常重的吴之玄来说,似乎成了一种心理负担。
从市里回到县城,吴之玄下了车向出租屋走去。他现房间的灯还在亮着。
这都快点了,沈莎莎还没睡?还是她忘了关灯?
吴之玄估计沈莎莎睡觉了,轻脚轻手的打了房门。
刚推开门,吴之玄吓了一跳。
哭红了眼的沈莎莎正在坐在沙上抹眼泪。
“我早上走时你还好好的,你这是咋了?不睡觉?咋还哭?想我想哭了?”吴之玄笑着走向沈莎莎。
沈莎莎没吭声。
吴之玄坐在沈莎莎身旁:“我想把你拥入怀里,可这胳膊你看。”
抹眼泪的沈莎莎看了一眼吴之玄架在胸前的胳膊,娇嗔的靠在他左肩膀,带着哭腔问:“你整天忙得抽不出时间?”
“能抽出来呵,时间我说了算。几时想去哪就去哪儿啊,时间对我来说是自由的。你想去哪儿?咱们去。”
吴之玄用左手拍打着沈莎莎的肩膀。
“我想娃了,你看有时间吗?”沈莎莎专注的望着吴之玄。
吴之玄一下愣住了。
是啊,自从把孩子放到山沟里的宁馨家,现在都多长时间没有见到孩子了,孩子现在变成什么样了?奶粉够不够?身体好不好?自己一点都不知道。
忙完妻子三周年的事,原本打算去,谁知国栋又住院了,把自己搞得团团转。
现在沈莎莎提出想见孩子,自己何尝不是?
“那就这个礼拜天咱去,你准备些东西。”
“不要礼拜天,周六就去,晚上我还想和孩子睡一晚上。”
“你担心孩子长大不认你了?”吴之玄笑着问。
“肯定啊,千万不要把我生的孩子养成了别人家的孩子,那我这个当妈的可就惨了。”沈莎莎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想多了,不会的。咱也是暂时把孩子放在她家,只要咱一结婚,马上把娃抱回来,她还能不认你吗?”
“你老说结婚结婚的,上次就说看孩子顺便把结婚日子定一下,都过了多长时间了,你又把这事就着馍吃了?”沈莎莎破涕为笑问。
“唉!真的是烦人,事就像老摆不顺,总不能按人心上来。人这一生,我看来总是在矛盾中生活。”
是啊,吴之玄在感慨人生之时,多少有些无奈。正因为这些无法按心里想法去实现的事情,总在我们身边接二连三的出现,从而莫名的给自己就带来了焦虑和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