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察觉到徐清黎的动作,以为是这样让他不舒服了,便松开了手,侧眸看徐清黎,轻声道:“你走我前面。”
“哦哦,好。”徐清黎以为林言是害怕了,立马挺直腰背,仰着下巴,“你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你有危险的。”
林言一看就知道徐清黎误会了什么,但是他没有解释,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轻笑一声,“那就麻烦你了。”
徐清黎昂首挺胸走在前头,林言在后面看着他的背影,无奈摇头,这活脱脱就是一只神气的大公鸡啊。
与此同时。
江逾白松开壁咚沈忆南的手,拉住他的手准备离开这个晦气的地方,刚才没发觉,现在血腥味传来,让他有点作呕,这女人是吃了什么鬼东西,为什么血这么臭。
尸体腐烂几个星期也不过如此吧。
沈忆南也皱着眉,微微憋着气,手掌捂住婴儿的口鼻,和江逾白对视一眼。
江逾白搂住沈忆南的腰,双脚点地,迅速离开那个地方,也不知道这味道有没有毒,他们刚才不知道吸入了多少,晦气!
石壁下方残破的肢体,红中带绿的血迹顺着石缝往下渗透着,在一个小石缝中,血红色珠子微微散发着红光。
坐在古色古香亭子里的男人单手支着下巴,微微阖眼,眉目间尽是上位者的威严。
俊美的脸上面无表情,可突然间脸上露出了嘲讽的笑意,“愚蠢的女人,浪费我的修为,一点用都没有,果然,废物永远是废物,成不了大事。”
守在一旁的侍女头低得更低了,身体颤抖着,生怕男人拿她们出气。
沈让尘从外面回来,看着亭中那个追随了万年的男人,一时间竟有些晃神,在厉渊看过来前,沈让尘缓步上前,“主子。”
厉渊抬眸,摆了摆手,让那些侍女下去,“说。”
沈让尘余光瞥见侍女远去后,才公事公办开口,“我们有几人的行踪泄露被君宸发现,虽然已经处理好了,但是他估计还是会有所怀疑,发现我们的存在只是时间问题。”
厉渊嗤笑,“发现又如何,以他现在的半吊子修为还想阻止我们不成,千年前他不过是运气好,现在就是以卵击石。”
沈让尘低着头,听着他话语中的不屑,没有说话保持着沉默。
厉渊拽过他的手将人拉进怀里,指尖勾起他的下巴,看着沈让尘那张魅惑众生却依旧清冷的脸,厉渊勾唇,“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那阿尘有何见解说来听听。”
“主子莫要调侃属下了。”沈让尘垂眸,白皙的脸上看不出他的真实想法,声音淡淡的,没有任何起伏。
“怎是调侃,明明是询问你的见解,阿尘这般误会,我可要生气了。”厉渊抬手,将沈让尘落在胸前的发丝挽到耳后,语气亲昵,似是情人间的低语。
沈让尘没有说话,只是沉默低着头,只要不去理睬,厉渊很快就没兴致了,万年下来,他都已经习惯了。
不出所料,厉渊见沈让尘这副无趣的模样就没了兴趣,没一会儿就将人放开了。
沈让尘站直身后,才继续开口,“霍焱那边,血种已经快要恢复完毕了,再过一段时间,血种就能重新苏醒过来了。”
“还有,鬼王、妖王和魔尊也都到了这个世界,要趁他们没有防备先下手为强吗?”
厉渊轻笑一声,“人多才热闹,现在解决了,后面的好戏表演给谁看。”
沈让尘抬眸,看着面上笑着眼底却满是狠厉阴冷的厉渊,微微抿唇,重新收回目光低下了头。
终是回不去了。
我真的没奶!
“这附近应该有进去的机关,”江逾白走在沈忆南前面,时不时敲一下墙壁。
两人好不容易才绕到这边来,神识扫到的时候,就算是江逾白也忍不住兴奋起来,但是现实却给了他一盆冷水。
他找不到进去的门或者机关。
要不是他怕拆了这堵墙会导致地下坍塌,他早就一掌过去泄愤了。
江逾白抱住沈忆南的手臂贴贴寻找安慰,这到底是哪个杀千刀设的暗道,站出来他保证不暗杀!
沈忆南摸摸江逾白的头,视线转移到他们前面的这堵墙。
他揽了揽怀里的婴儿,腾出一只手来,想查看一下这堵墙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还没等他腾出手来,婴儿已经大哭起来了。
哭声中似乎带着祈求,声音逐渐变大,刺耳起来,两只小手在上方似乎是想抓什么。
“nei……nei,nah……”婴儿突然抱着小手啃,哭声也愈加响亮。
江逾白捂住耳朵,面容扭曲,这小鬼比他们妖族的幼崽还闹腾,真是要吵死只虎了!
沈忆南也被他这嘹亮的声音给震住了,眉心紧皱,走了两步轻轻拍打婴儿的后背,“乖,别哭了,别哭了……”
“阿白……”
婴儿一直大声啼哭着,沈忆南哄得口干舌燥,无奈将目光投向江逾白。
江逾白:“……”他也没哄过幼崽啊,看他有什么用?
虽然这样想,但他还是将沈忆南怀里的婴儿给接过来小心翼翼地晃着,小声地哄着。
“乖啊,待会儿就带你找你娘亲,别哭了……”
可能是幼崽也哭累了,在江逾白的声音中安静下来,打了个哭嗝。
江逾白松了口气,终于停下来了,这家伙再哭下去他怕自已会忍不住直接上手捂嘴,虽然有点不道德,但是至少能让自已可怜的耳朵少遭点罪。
婴儿睁着大大的满是水雾眼睛看江逾白。
江逾白没好气地低头看他,恶狠狠威胁,“看什么看!要是你再哭我就让南南把你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