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老臣冯去疾,拜见陛下!”
冯去疾来到嬴武道面,躬身请道。
“冯相,这些日子我在忙,你也在忙,所以不曾去派人请你。”
嬴武道一笑,抬手道,“在这里就不要有那么多规矩了,毕竟也没有外人。”
“陛下能够如此垂爱,老臣心里万分惶恐。”
冯去疾听了,躬身道,“老臣此来,特是来问,陛下准备的北伐,是否妥当了?”
“妥当?难也!”
嬴武道摇头,点了点案台,“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呀,我年轻气盛,以为什么事情靠三分热度都可以化得了,却没有想到打起仗来,杀人不难,这供应打仗的事情才是难上加难。
手里的钱,不够啊!”
“打仗嘛,哪有不花钱不吃饭的?”
冯去疾一笑,小心说道,“先帝在的时候,也曾经多次为此事而忧愁,不过,每次都是臣子们感念先帝的恩德布惠,大家精诚团结,大秦也就一次次能够顺利出征,而全然没有后顾之忧了。”
说着,还不忘看着嬴武道的脸。
“父皇真乃人皇也!”
嬴武道摇头说道,“我们这些小辈们,要好好学习啊。
你看,他刚一走,咸阳就乱成一锅粥了。
冯相,你们都是先皇倚重的老臣了,是国家的股肱,你们如果不愿意相助,那我和大哥,是做不成事的。”
“陛下,您可千万不要这么说。”
冯去疾脸色一变,慌忙道,“为臣子的,自当为陛下分忧,为江山出力。
只是……”
说着,他话音一转,“朝廷上如果不清净,百官没办法专心处理政务,毕竟,百官也是凡夫俗子啊。”
“是啊,孤也没想到,儒生们闹腾也就罢了,我自有办法,那些兄弟们,怎么也跟着闹腾起来了?”
嬴武道缓缓摇头,“看来,是得跟他们说道说道了,正好,冯相可知道那三个赵高的同党,是怎么回事么?”
“就是……皇帝陛下处死的那三个?”
冯去疾脸色急剧一变,故作不解。
“正是,其实,是我害死了他们呀。”
嬴武道一阵摇头。
“陛下何以言此?”
冯去疾说道。
“我和兄弟们说一些体已话,未曾想到有人多嘴,被人知道了,去跟我大哥说起,没想到,大哥怎么就怒了,一怒之下,把他们三个给杀了。”
嬴武道摇头说道,“也不知道我这帮兄弟到底是怎么说的。”
“哦?竟然有这样的事?”
“是我害死了他们啊。”
嬴武道嗯淡淡出声,“不过,我的这些兄弟们也确实不老实,人啊,有时候太闲了,确实说不定会惹出什么是非来,现在,我为朝廷打仗,要是他们能在后方有点差事,或许对谁都是好事,也不用每天念叨这个惦记那个了。”
“不知,摄政皇的意思是?”
冯去疾含笑问道。
“儒生们不是说,要推行儒道,支持朝廷经商吗?”
嬴武道说道,“既然是要做一番尝试,那不如就让闲的人去找点事干,我那些兄弟闲的很,让他们去以为朝廷征战的名义经营,这人忙起来了,应该也就没有那么多时间去乱想了,因为更没有太多时间会愿意听人讲经弄道了,冯相,你觉得呢?”
“这?这倒是啊!”
冯去疾马上说道,“公子们也是先帝的儿子,为国事,那兴许也是好事!
只是,这事情不知道诸位公子,会不会愿意?”
“那就要看我带着多大的面子去了?”
嬴武道笑着说道。
“陛下的面子比天都大,陛下的人情比海都深。”
冯去疾起身说道,“至少,老秦权贵们,都是站在摄政皇陛下,与皇帝陛下这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