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也没?说,低头继续给他?按摩。视线无处安放,便?只能放在他?的肩颈上。
脑中也不知怎的,忽然就想起白日里祁颂的身躯。
他?们兄弟俩要说像,也有?像的地方,要说不像,也有?不像的地方。
比如身体,祁颂因常年习武身材劲瘦,外面看着纤细,实则衣服下面极其有?肉,即便?是放松状态也极为明?显。
而萧祁墨呢,他?外表看着便?很高大,肩宽腿长,皮肤也偏白。方才他?脱衣服时她看过一眼,也是块块分明?,不过放松状态下没?有?祁颂那样硬邦邦的。
最重要的是,他?的月匈比祁颂大。
想到此处,卜幼莹突然感觉,好?像有?什么液体从鼻子里流了?出来。
她指尖一沾,眼眸倏地睁大。
血!她流鼻血了?!
“祁墨哥……她一只手堵着鼻孔,另一只手忙拍了?拍眼前的人,仰着头不知所措。
萧祁墨一转身便?见到这种场面,脸上再?也冷不下去,登时便?皱起眉,迅速从浴桶里跨出来,扯下一条澡巾递给她,接着扶她去了?内室。
他?的裤子还湿着,便?随手裹了?一件外袍,命人去唤了?御医过来。
夜里值班的是一位姓刘的御医,他?检查过后,说她没?什么大事,就是上火了?,喝两日去火的药即可。
他?这才放下心来。
御医走?后,卜幼莹难为情的隐瞒了?方才脑子里想的画面,只说让他?赶紧去换一条新裤子。
于是他?又走?进浴室收拾了?下自己,穿好?寝衣出来后,坐到她面前,从鼻腔里重重呼出一声?气。
“阿莹。”
“嗯?”她仍旧仰着头。
萧祁墨望了?她片刻,娓娓道?:“我对你来说,是需要躲避的人吗?”
她怔了?下,不大明?白他?在指什么,却下意识安抚他?:“当然不是啊,我若想躲你,又怎会主动过来找你?”
“那我就是你需要欺骗的人,是吗?”
卜幼莹彻底怔住,仰着的头也慢慢低了?下来,平视着他?:“……没?有?想欺骗你,只……
只是不想伤害他?。
可这句话,她说不出口。
对方自然也知道?她的意思,默了?片刻,再?次沉声?开?口:“阿莹,我累了?。”
话落,她的心也跟着猛地一沉。
“我今日想了?……他?平静地说,“我好?像无论说什么、做什么,即便?是卑微的乞求你,你也不愿意将我放进心里哪怕一分。每次都是答应下来,回?头又欺我瞒我,可是阿……
他?唇角牵起一抹苦涩的笑:“我的心,不是石头变的,你的心才是。”
鼻血不知何时已经停了?,残留的一点干涸在她的鼻下,迟迟未擦。
那条澡被她紧紧攥在手里,捏得指节都在泛白,她始终低着头,一言不发?。
片刻,萧祁墨起身:“你回?去歇息吧,我去唤春雪过来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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