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玉玲说。
“什么事?”
凤鸣随口问。
若是平时,她不会打听,可她现在没事,距离下班的时间又短,再加上孙玉玲也在跟前,她没有心情做自己的事情,出于无聊吧,便随口打听了。
“五磅的开票员,和一个二级垛的垛长勾结,虚开了一张卖花票,那个二级垛长也盖了上垛章,找外边的人去领钱,结果被人举报了。
那二人找的人去窗口领钱的时候,票直接被扣了下来,陈科长带人将领钱的人带走,那领钱人供出了二级垛的垛长和五磅的开票员,保卫科将三人都带走了,可那二人死活都不承认。”
孙玉玲如实向凤鸣说了下午厂里发生的事儿。
凤鸣可是亲眼目睹了陈科长他们抓人的场面,只是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抓人。
现在听孙玉玲一说,才恍然大悟。
孙玉玲又说:“抓前场的人,也没提前给赦厂长打招呼,赦厂长不依,找过去,非让陈科长立即放人。
陈科长硬是不放,准备骑自行车来向贾厂长汇报,赦厂长上去就锁上了,不交人哪也不让去。
陈科长丢下自行车,从保卫科一路跑到办公区来向贾厂长汇,赦厂长也追到了办公区。”
孙玉玲又说:“别看贾厂长年轻,他上去就把这事给扛住了,解了陈科长的围。
赦厂长不依,在贾厂长办公室好一通叫嚷,你当时正好不在。
最后赦厂长让给个期限,说期限一到必须放人。
贾厂长给了他三天期限。
三天一到,那俩人如果咬死没有干,不承认,陈科长就得放人。
赦厂长这才作罢。”
孙玉玲又说:“陈科长也是恼羞成怒,说期限到了俩人还是不承认,就要将两人交派出所去处理。
贾厂长不同意,说自己厂的事情,最好自己内部处理,不要声张,如果将两人交派出所,肯定要判刑,那两人这辈子都毁了。”
凤鸣心想,怪不得陈科长在贾厂长办公室坐着,两人都那么严肃呢。
“这两人肯定不是第一次干这种勾当了。”
孙玉玲说着,站起了身,往兜里装了些瓜子和糖果,说道,“我回办公室了。”
半小时候之后,孙玉玲又回宿舍,通知风鸣:“贾厂长让你过去。”
凤鸣赶紧提着布兜,去到厂长办公室,掀开棉帘,贾玉车还在刚才的沙发位上坐着沉思。
他穿着倒坡领子的军绿色绒衣,里面的白衬衣领子一尘不染,W型的迷人下巴,那好看的翘尾细瘦蝌蚪眼,尽管他那英武的五官上满是心事,整个人干净好看的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贾厂长。”
观鸣掀开棉帘羞涩的叫。
“哦。”
他一看到凤鸣,似乎很高兴,俊美的五官上绽露着温柔的笑意,迷人的双眸眨也不眨的注视着凤鸣,“进来。”
凤鸣将装瓜子和糖果的布兜背在身后,双脚迈进去,拘束得不行,脸颊泛着灼热,羞涩的说道:“贾厂长,今天多亏你帮忙,俺伯说让请你客。”
她说罢,心慌意乱的来到贾玉轩跟前,将装瓜子和糖果的布兜放在贾玉办旁边的茶几上。
贾玉轩本来是一脸的心事,在凤鸣进来那一刻,一脸的心事突然转变成了一脸的喜悦,一听凤鸣请他客,还将一兜东西放他面前的茶几上,他一脸的喜悦又突然转变成一脸的忍俊不禁。
只见他年轻又性感的嘴唇,急速的蠕动着,像是强忍住了笑,然后朝茶几另一边的单人沙发一努嘴,微笑着说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