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地位和实力相差悬殊,但在地位上的确是平等的,谁对谁都没有义务。
岑冬生朝他们走近。
人群中有几个像是咒禁师的人,很快注意到了他的存在,一脸警惕地靠拢。
“等等,那个人是我认识的。”
平等王在这时开口。
……
人群散去了。
她走过来,微笑着看向岑冬生。
“你还有别的事吗?”
“我来给这孩子送样东西。”
在追随者们或好奇或戒备的视线注视下,青年走到小姑娘跟前。
他从怀里拿出一张合照,将上面的血迹擦干净后交给她。
“既然你要走了,就把它当做纪念吧。”
这是他从莲花镇某栋屋子里,一对死在床上的夫妻手中得到的。
他当时没有细想,当做搜集证物收起。直到看到那个小姑娘的时候才意识到,那对夫妻就是她的父母。
小姑娘接过照片,看着合照上面带幸福笑容的一家三口,仿佛时间凝固在了那一天。
她呆在了原地。
半响后,豆大的晶莹泪珠,从她的眼眶中簌簌滑落。
她无声无息地痛哭流涕。
岑冬生不自觉叹了口气。
旁边走过来一位面容和善的中年女性,将小姑娘拉到一旁小声安慰。
……
平等王看着那个小姑娘的背影,转过身来对他说了声“谢谢”。
“这是代替她说的,未来长大后再由她亲自道谢,”伊清颜说,“如果你们还有再见的机会的话。”
“……”
岑冬生只是叹了口气,没有回答。
如果那孩子愿意跟着她一起去天海市的话,说不定还有希望吧……至于现在,只能说希望渺茫。
两人站在营地中央,看着其余人收拾行李,准备离开。
晨光熹微,他们即将在黎明时分踏上新的旅程。
在那迎面而来的清爽微风中,他突然听见一旁的伊清颜开口询问:
“岑冬生,你要不要加入我?”
“欸?”
岑冬生惊讶地转过头去看她的侧脸,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神态。
“加入?您不是说……”
“你就当我一时兴起吧。并不是所有人都是怀着仇恨跟随我。有的人想看我究竟能走到哪里,有的人想亲眼见证我的终点,有的人希望我能创造一个不一样的世界……”
伊清颜的视线从眼前的追随者们上移开,朝他眨了眨眼。
“不过嘛,其实都是些自说自话跟上来的怪人,像这样由我这边主动邀请,好像还是头一回。”
“……我觉得很荣幸,但像我这种人真的可以吗——”
“哈哈,都说了这种事情无关紧要啦,我分不清他人是强是弱,反正都没我强。所以,要不要来?”
岑冬生没有立刻回答。
他低头沉思了一会儿。
“我还是有问题。”
“又有问题吗……欸,你这人是不是有点麻烦?这可是来自平等王的邀请啊。”
伊清颜笑了起来。
“行吧,你问。”
“我一直好奇的是,‘平等王’的目标是什么呢?实话讲,我似乎看不到您想要抵达的目的地。”
无论哪位“祖”的外号,都是大众给予的称呼,但正因为祖本人默认,这个称号才能广泛传播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