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马上就要选秀了,这可是新帝登基第一年大选,好生热闹。”
皇帝三年一选秀,因为先帝年纪大了,已经好些年没选了。
谢岁岁忽然就想到,年宴那会还是太子妃的皇后,就准备给李舜也选几个,但因为年宴生大事,后面又是先帝病逝新帝登基的,顾不上这个。
现在新帝选秀,该不会顺便给李舜也选几个吧。
心里转过这念头,倒是没说出来,毕竟还没生的事,轮不到她多插嘴。
“是挺热闹的,可惜咱们也凑不上这热闹,就没别的新鲜事吗?”谢岁岁又问。
蝶姨娘想了想就道:“还有一桩事,之前的春闱被耽搁了,现在新帝登基,便准备开恩科,说来,比选秀还早呢,如今还没定下具体的科考日子,但想来就是这几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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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谢岁岁听到这个,就来了点精神。
开恩科的话,顾博瀚便会参加,虽说因为楚月华那事,谢岁岁心里有点疙瘩,但如今知道楚月华过的不好,如今住的地方都从她旁边院子被搬走了,谢岁岁心里又舒坦了。
自然也是希望顾博瀚能中进士的。
“那这的确是个热闹。”谢岁岁应和一句。
蝶姨娘就来了精神说:“可不是,这状元郎还要骑马游街,妾身没出阁的时候,倒是出去看过两场,很是热闹,若是个青年才俊,闺阁女儿的帕子香囊丢下去,可是一辆马车都装不完。”
谢家身处江南,谢岁岁自然没机会经历这般场面,听了蝶姨娘的话,心中很是向往。
还问:“那你丢过没有?”
蝶姨娘就低下头不好意思一笑,略有些扭捏道:“妾身自也是和手帕交做过这荒唐事。”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谢岁岁哼道:“我若是与你一般生在京城,那肯定也是要丢的。”
为自己没凑上这热闹,又有些遗憾。
等蝶姨娘离开后,谢岁岁就叫上了花果:“准备一些上好的笔墨纸砚让人送到国子监去,就说让顾少爷好好念书。”
“是,侧妃。”
谢岁岁本以为就是跟蝶姨娘的玩笑话,哪知道李舜晚上来了她这,也说起了这事。
“马山要开恩科了,这是父皇登基后的第一年,你兄长也算赶上了好时候,正好父皇让我主理此事。”
可不是好时候,一朝天子一朝臣。
新帝登基,除了那些老臣外,各处自然是要安插上自己人,这新参加科考的,便算是天子门生,如今各处大换血,机会总是要多一些。
“您主理,那我哥哥参加科考可有妨碍,我可是听说主考官的亲眷可是要避考的。”
谢岁岁眉头就跟着蹙起来了。
这避一次,可就是浪费三年时间,一般人可浪费不起,有些事错过一次机会,那就是一辈子的事。
顾博瀚虽说不是一辈子,但这事也冤的很。
“你哥哥算我什么亲眷?”李舜就回了一句。
谢岁岁这才反应过来,她就是个妾室,她的娘家可算不得李舜的正经岳家,更不要说顾博瀚还隔了一层,不姓谢姓顾。
的确是没什么妨碍。
谢岁岁不说这个了,转了转眼珠子道:“听说还有状元郎要跨马游街,很是热闹,二郎,若那日有空,你带我去看看。”
“还想看状元郎跨马游街,能耐的你。”李舜听了就不满谢岁岁生出这花花心思。
都是他的人了,还看什么别的男人,状元郎再好看,还能有他好看?
谢岁岁以前凑不上这热闹,这会儿知道了,自然想凑一凑,反正现在崔氏也管不了她,只要李舜答应,这事就成了。
“行不行嘛。”她凑了过去,拽着李舜的一角衣袖撒娇。
李舜大概最近心情也转圜过来了,倒是也好说话了些,便道:“行,那日若有空就带你去。”
但李舜忙着呢,哪里有空。
谢岁岁也知道,就哼了一声说:“二郎就会说好听话哄我,你白日忙的我都见不到你人,哪里有空带我去。”
“那你想如何?”李舜问。
谢岁岁就眼珠子一转道:“说来我也好久没去千金坊做衣裳了。”
她一个妾室,说出门看男人自然不行,但去做个衣裳还是可以的。
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我把蝶姨娘也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