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恋人太过亲密,说炮。友也不恰当,毕竟连炮都没打算什么?炮。友。
“你打算把后面这?个关系做实吗?”
这?才不是个浅尝辄止的吻,从撬开唇齿到滑进口?腔,牙齿会被磕碰,脖子仰着?吻得太深,钟情也没放下江霄的领带,紧紧扯着?,吻得要窒息着?咳嗽,偏生这?两个人嘴角还带着?扯开的弧度,谁都不愿意做先放弃接吻的那个。
衣服相互摩擦,冰凉的皮肤也生热,体温逐渐攀升。
像是两头互相撕咬的野兽,冷淡沾血,争锋相对,有硝烟味。
神色一起变得冷淡,吻却越来越激烈。
江霄没介意被扯得亲密毫无间隙的领带,他好不容易才从这?个近乎要窒息的吻里获得三两喘息机会,眼镜冰凉的温度抽离,他的手指扫过对方冷淡着?一张脸的嘴唇,指尖沾血,在修剪得当的手指边显得刺眼。
他低声笑道:“和你发展这?个关系,未免也太浪费。”
钟情的手还抓着?领带穿过去压在江霄的喉结上,触感压得人喘气?都不太顺畅。
他看向江霄指尖的血,才意识到嘴唇有些微的疼痛,他舔了一下,闻到了血的腥味,才笑道:“我也这?么?觉得。”
他们两个做炮。友太浪费了。
江霄说:“我觉得你要先把手放下。”
领带被扯得死死压住,从一丝不苟的形状变得勒人,对方的手还抵着?他的喉结,江霄二十多年从来没有这?种?时候。
从热息到口?腔里的铁锈血腥味,每回?味一遍都会觉得太涩情了。
钟情:“你认输了?”
江霄冷笑一声:“你又没有领带可扯。”
要不然他就上手了,接吻的时候把人勒得半死又喘又闷这?种?路数,他能?如数奉还。
“我还没嫌你眼镜压得我鼻梁疼呢。”
这?么?说着?,钟情才松开扯着?江霄领带的手,喉结上压着?的窒息触感抽离,江霄哼笑一声,把领带勉强扯正。
就是两个人从脸连带着?嘴唇都在泛红,实在不能?让人信服他们此时很冷静。
起码司机透过旁边的后视镜瞥见两眼之后就咳嗽了声移开视线。
钟情又舔了下唇,闻到铁锈味淡了才继续开口?,声音不怎么?积极,挺懒散的:“出血了很麻烦的,万一发炎——”
他顿了一下:“下次就亲不了了。”
江霄低声说:“你以为血只是你一个的吗?”
他似笑非笑:“而且你把我亲硬了怎么?算?”
“算还能?再亲一口?呗。”钟情耸耸肩,这?次没扯人领带,他手插兜,慢慢悠悠地去和人接吻,江霄做不出手插口?袋的动?作,想去搂人中途又退回?,手的位置不尴不尬,最后变成捏着?人的肩,生疼。
反正嘴最后肯定得发炎。
什么?关系?
他觉得还有待商榷。
因为从一开始的吸引就已?经能?预料到最后的结果,所以他们选择跳过了中间漫长的暧昧期,那是不确定的东西,江霄不喜欢,只愿意得到结果。
但是他们又都没有把心交出去,所以得到结果之后,还有过程要去慢慢体验。
先在一起,再去爱,和因为爱在一起是有很大区别的。
钟情觉得自己不会输,江霄更没觉得自己要做先把心交出去的那个,关系纠缠得难解。
天空逐日放晴,漫长的雨季终于有要过去的预兆。
南城是没有任何?变化的,圈子里照旧是你争我斗,江家家里却有些微妙的变化,只比佣人们晚一点察觉的是平时上学不在家的江一恪,金发的小少爷在挺长的日子里咂出了细微的不同?来。
话说这?不是废话吗?他江一恪可能?偶尔眼神不好但又不是瞎又不是聋的。
从家里千篇一律的斑马家居服变得有图案变化还有颜色变化开始,江一恪就拿怀疑的眼光看过他哥,但是显然他在集团里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哥哥没有要解释的打算,在长桌尽头喝茶,报纸还是原来摆放的位置,工作还是原来的工作,挺正常。
然后他又发现,周末回?家的时候,他哥并没有准时准点地从公司回?来出现在固定的位置,每次还要带回?来点不属于他风格的东西。
他活那么?多年从来没见过他哥嘴那么?红过,有时候在家开视频会议都能?从冷峻中窥出神态的一丝异样?。
因为才短短半个月,他平时上学有自己的公寓住,江一恪不知道他不在家这么短的时间里能?发生什么?改变。
只偶尔看见垃圾桶里被扯得皱巴巴的领带时会精神恍惚,严重?怀疑他哥是不是谈恋爱了。
对象看起来应该还是个力?气?挺大挺暴力?的女人。
从来没谈过恋爱连小手都没拉过的小少爷精神状态极其堪危,他顺理成章地认为他那万年铁树不开花的哥哥绝对是谈恋爱了。
然而江一恪虽然确实不聋不瞎,但是他在他哥面前是个哑巴,所以他没问。
他选择去问钟情,人缘儿好的赛车手现在在他的心里已?经没有那么?讨厌了,朋友不多的江一恪觉得这?人其实也挺不错的,除了太厉害老能?赢他之外没有什么?缺点,还有就是他对着?这?张脸喊不出老师只能?干巴巴地喊出来句钟情哥。
不过稍微有些难以理解的是钟情哥最近出现在他家的频率极大提高,金发的小少爷只想了想就将这个观察抛之脑后,毕竟这?能?让他在回?家的时候见到家里又一个活人,还挺解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