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萧元易怒瞪着她,一双眼睛红得像只兔子,毫无威胁之意。
她噗嗤一笑,“看不出来,堂堂摄政王还是个情种。不过,这身体可喝不了多少酒,差不多就行了。”
他扁了扁嘴,脸颊的肌肉有些抽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整个人扑进她的怀里。
“本王待她极好,哪怕她门第不高,还是风风光光迎她进门。”
“东海鲛珠,西域云稠,前朝名器,凡是她喜欢的本王无一不应,可在她眼中不过是发泄怒气的工具。”
“为治好她的病,本王拜访天下名医,采血入药,到头来那病入膏肓的绝症不过是一个笑话。”
“谁是笑话?本王才是整座京城最大的笑话!”
沈玉娘没有推开他。
任由身上的衣襟被他的泪水染湿,拍了拍萧元易的肩,“哭吧哭吧,反正你现在是沈玉娘,没有人笑话你。”
萧元易当真放声哀嚎起来。
沈玉娘沉默,身体互换,也会影响人的性格?
她从前也未如此放肆过。
若是萧元易顶着自己的脸哭…
她吓得寒毛直竖,想都不敢想。
次日清晨,云栽在外敲了敲门,“王妃,奴婢进来了。”
扑鼻的酒味熏得云栽皱眉,嘀咕道,“王妃这是喝了多少酒啊。”
她定睛一看,脸色大变。
床上躺着的两人吓得她手里一软,咣当一声,手里的洗脸盆溅了一地水。
床上的二人被惊醒,沈玉娘一脸迷糊,“云栽来了啊。”
“奴婢
该死!王爷饶命!”
“王爷,宫里的……”牧影匆匆赶来,一进门,眼前的画面让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萧元易刚翻个身,便感觉身旁有人的异样,斥道,“谁给你的胆子跟本王睡一张床?”
他抬起腿,对着那还在迷糊中的人,狠狠一脚。
“哎哟!”
沈玉娘捂着屁股,疼得她脑袋清醒不少,这才注意到牧影云栽二人纷纷瞪大眼睛,嘴巴微张。
云栽惊讶地看着萧元易,喃喃道,“天啊,王妃是要受宠了。”
沈玉娘揉着身后起身,骂道,“你没事吧,把人用完就踹,有没有点良心?”
昨晚上抱着她不撒手的到底是谁!
云栽和牧影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老实低下头。
王爷何时说话这么露骨了?
“你该上早朝了。”萧元易面无表情地看向牧影,“还不带你家主子去上朝?想受军棍?”
牧影眼底难掩讶异,王妃的口吻怎的和王爷如此相似?
这不对劲。
沈玉娘这才猛然惊醒,一拍脑袋,“差点忘了正事。”
她着急忙慌地回到安华殿换了朝服,匆匆忙忙入了议事大殿之中,起初还因为没站对位置被太监提醒了几次,以至于沈玉娘脑中的神经紧紧绷着。
若在这里被人发现不对,都不用审,直接拉出去斩了。
“陛下,臣以为此法不妥,虽安抚民心却使国库空虚,如今边境小国野心昭然若揭,我朝病力元气大伤,不宜应战,更应该维稳国
力。”
“臣反对,民心安稳则国家安定,现下人心惶惶,岂能让百姓们继续怨声载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