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管家把我们带到一排厢房边儿,说,“宅子里面地方够,您四位可以一人一间。”
洛凤苔说不必,还没等他解释。
周管家又说:“那三位男士一间,邱小姐一间,这样如何?”
我一听,这是把我和洛凤苔分开啊。
不行,绝对不行。
于是我抓紧洛凤苔的手说:“我们是男女朋友的关系,我们俩可以睡一屋。”
周管家却皱了皱眉。
“邱小姐,可能是我们这比较保守,未结婚的女性,是不能和男人同住在一起的,尤其这现在家主还要嫁女儿,家里规矩,还望您遵守一下。”
“我……我必须和我男朋友在一起。”
这都大白地毯,大白花,大白灯笼,分开住我感觉我分分钟就得去世。
洛凤苔攥紧我的手,高举,道:“其实我们已经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了,我是她男人。
在村里,没有那么正式的婚礼,一般都是父母双方见一面,摆几桌酒,就算是礼成,至于领结婚证,都是之后的事。”
我立即点头,“对对对,我男人!你把我们分开,算怎么回事啊,要是实在不行,我们俩不住了,回车上凑合一晚。”
我作势要走,周管家立即道:“哪能让你们去车上凑合,这更不合规矩,那、那既然二位已经是夫妻,就睡一个房间吧。”
随后周管家给我们两间厢房。
沈宴因为眼睛看不见,必须要人照顾,和苏离一间。
我则和洛凤苔一间。
周管家说,一天三顿不会少我们的,喜糖也会随餐来。
就是他们家小姐喜静,出嫁前不想被打扰,让我们没事少出去。
我忍不住问:“那你们家小姐,何时出嫁啊?”
“四天后就出嫁。”
我听后觉得不对劲,因为在车上我还用手机看日历。
四天后明明是大凶之日,明确忌讳婚丧嫁娶,出行建造。
这既然是个大户人家,闺女出嫁都算命,怎么还能四天后?
待周管家走后,沈宴皱了皱鼻子,说:“水姐,周围有点血腥味儿。”
苏离接过话来,“不是有点,是很多,浓郁得已经要让我打喷嚏了。”
沈宴听后,拿着盲仗的手攥紧了拳头,“咔”的一声,盲仗的头掉了下来。
苏离立即问:“有没有伤到手?”
“没有……对不起,苏离哥哥,我把盲仗弄坏了。”
“没事,是它不结实,小地方买的就是不行,先凑合用。”
但我知道,不是沈宴不小心,而是他故意的。
因为沈宴在生气。
换作是我的话,我也一定会生气。
属于自己的嗅觉也好,能力也罢,结果被无端替代,被那个家伙,反而越来越厉害,这怎么能不生气?!
洛凤苔道:“不仅有血腥味儿,静下心听的话,还有那种窃窃私语的声音。
邱水,你试试,闭上眼静下心去听,不是什么精怪的,而是人的。”
我听话地闭上眼睛,果然,大约在我身后二十几米的位置,有人议论,是女人。
议论的绝对是我们,因为我隐约听到什么“邱小姐”和“小瞎子”的字眼。
小瞎子肯定是说沈宴。
我再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沉淀下来,竟然能断断续续地听到几句长句子。
“那女的不是处女了吗?”
“不是处女的话,不知道咱们家老爷能不能接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