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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认领无头尸（第2页）

现在已经初步确认了死者的身份，凶手的作案时间也能更精确一点。

正如柏钰所想，赵元生接下来说的，正是作案时间。

“第一起命案是半月前发生的，死者名为宋德，是一名屠夫，十多年前从外地迁过来的，家里只有一个老母亲，独身。”

“第二起案件的死者暂时无人认领，你说过尸体的腐败程度不能决定死亡的先后顺序，当时的抛尸地点处于温暖的柴房，所以加快了腐烂。“

“第三起和第四起是同一天遇害，两兄弟，曹乾和曹栋，做布艺生意起家，家中父母双亡，只剩两个弟弟。”

“第五起死者周明，五人中较为年长，只有一个刚及笄的女儿，家境清贫。”

柏钰点点头，默默记下这些信息，过一遍脑子以备不时之需，目前来看只有第二起案子的死者最难查出线索。

“每起案子的死者死亡时间都相差一到两天，但是第五起发生后到今日已经间隔五天往上，依你看，这会是什么原因？”

柏钰想了想，将自己的想法缓缓道来：“连环杀人案一般都以无差别杀人和手法相似居多，从五名死者来看，这两点都符合，但凶手的杀人时间变了，这一点很奇怪，就像是故意停下，让我们有时间去查一样。”

“以前我接手过的连环案都没有这类情况，如果凶手真的是无差别杀人，那他杀人的时间只会越来越提前，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连环案的凶手杀人跟一般的命案最不同的地方在于，有计划的杀人和冲动激情杀人，这两者之间是完全相反的两种人。

赵元生点头，关于这一点，他也早已发现。

“凶手为什么要等我们调查，为什么不是在案子还在应天府的时候停下，如果能解开这两点，或许就能知道凶手到底想做什么。”

柏钰其实还想告诉赵元生，直觉告诉她，这凶手似乎是冲他来的。

但她最终还是没说。

毕竟直觉这种事，除了自己以外，说出来别人大多都是不会信的。

任何事都要讲究一个证据，空口白话说多了，时间一长，话里的分量也就轻了。

赵元生沉默许久，视线深深地看进柏钰的眼里，他感觉像是望进了一汪清潭。

清澈，但却深不见底。

她以前接手过的连环案？

如果没记错的话，他不记得青玉镇上除了程英那次，还有别的什么连环案发生。

赵元生的记性天生就是极好的，不说过目不忘，至少见过听过的案子多少都有点印象。

他不知眼前这个穿着男装，脸上满是汗渍的女人究竟是什么时候，参与调查过别的连环杀人案，看她说话的样子，又不像是撒谎。

在此之前，赵元生曾让詹青回去调查过，柏钰，也就是舒遇，是从牢里逃出来以后才性情大变。

或许是在牢里发生过什么，才会让她变成如今这副模样，他想。

不过，这样也挺好。

有的人在经历了一些大事之后，不论是性情还是心境都会有所变化，赵元生觉得，这个决定改名叫柏钰的女人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