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瑶猛地回头,看向寝宫内自己的梳妆台——原本摆放整齐的胭脂水粉散落一地,一只雕花木盒被打开,里面的东西被翻得乱七八糟。
“谁?!”薛瑶厉声喝道,烛台高举,照亮了寝宫的每一个角落。
可寝宫内空无一人,只有被夜风吹开的窗户出轻微的声响。
薛瑶快步走到梳妆台前,仔细检查散落在地上的物品。
东西虽然被翻乱了,但似乎并没有丢失什么贵重的东西。
难道只是想扰乱她的心神?薛瑶心中疑惑,一股不安的感觉油然而生。
接下来的几天,薛瑶更加谨慎,暗中加强了对寝宫的守卫。
她继续追查宰相余党在后宫的踪迹,从宫女太监的口中,她得知张嫔妃最近行为举止有些异常,开销也比往日大了许多。
张嫔妃一直对傅霆的宠爱耿耿于怀,之前就曾多次针对薛瑶,这次宰相的倒台,也与她脱不了干系。
薛瑶怀疑,张嫔妃很可能与宰相余党勾结。
这日,薛瑶用完晚膳后,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胃里也翻江倒海般难受。
她立刻意识到,自己的饮食可能出了问题。
强忍着不适,薛瑶唤来了贴身宫女,“绿萝,传太医。”
绿萝见薛瑶脸色苍白,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连忙应声而去。
薛瑶凭借自己的医术,很快判断出自己中了某种慢性毒药,剂量不大,但长期服用会对身体造成损害。
她心中了然,看来自己的猜测没错,张嫔妃果然对她下手了。
薛瑶并没有声张,而是假装中毒更深,躺在床上痛苦地呻吟。
她要将计就计,引蛇出洞。
果然,没过多久,薛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她微微眯起眼睛,屏住呼吸,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脚步声停在了门口,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响起:“娘娘,奴婢是张嫔妃宫里的,我们娘娘听说您身体不适,特意让奴婢来看看。”
薛瑶心中冷笑,张嫔妃还真是沉不住气。
她强忍着不适,虚弱地开口道:“进来吧。”
宫女推门而入,手里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一脸关切地说道:“娘娘,这是我们娘娘特意为您熬制的补药,可以缓解您的不适。”
薛瑶看着那碗汤药,心中冷笑更甚。
她知道,这碗汤药里肯定也加了料。
她装作感激地接过汤药,放在床边,虚弱地说道:“有劳你了,替我谢谢张嫔娘娘的好意。”
宫女见薛瑶并没有喝下汤药,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又掩饰了过去,说道:“娘娘,这药要趁热喝才有效,奴婢伺候您喝下吧。”
薛瑶摆了摆手,说道:“不必了,我现在有些不舒服,想休息一会儿,你回去吧。”
宫女见薛瑶态度坚决,只好告退。
她刚走到门口,薛瑶突然开口道:“等等。”
宫女停下脚步,转身看向薛瑶。
薛瑶的目光锐利如刀,直直地盯着她,缓缓说道:“你回去告诉张嫔娘娘,就说……本宫谢她的好意,只是这药太烫,待凉些再喝。”薛瑶特意加重了“太烫”二字,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宫女心头一凛,不敢再说什么,连忙退出了寝宫。
薛瑶看着宫女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拿起那碗“补药”,走到梳妆台前,用银针试了试,果然,银针瞬间变黑。
薛瑶将汤药倒入一个精致的小瓷瓶中,妥善收好,这可是重要的证据。
接下来几天,薛瑶继续装作中毒的样子,每日里恹恹的,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
张嫔妃见薛瑶“病重”,心中暗喜,更加频繁地派人来“探望”,每次都带着“补药”。
薛瑶每次都“感激”地收下,却一滴未沾。
暗中,薛瑶加紧了对张嫔妃的调查。
她现,张嫔妃最近与一个叫刘嬷嬷的老宫女来往密切,这个刘嬷嬷在宫中多年,人脉甚广,平日里沉默寡言,不引人注意,却是个深藏不露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