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眼帘这个破落的家,墙壁上小部分连接处是用的木板夹杂着土,抹的那浆糊匀匀的。
大部分还是用砖头垒好,再用糯米、石灰浆来当做粘合剂弄上。
这做工,一看就知道是成熟老道的工人做的。
而不是什么土墙随意堆砌,再抹点劣质的腻灰。
看起来以前确实还算个地主,里面的装潢隐约觉着富足过。
薄榆深吸一口气。
除了这个墙壁像回事,其他的东西要多破有多破。
破了一半的舀水勺装在一个破了洞的水缸里,里面竟然还有另一个破的小一号水缸。
两个水缸就这么错位着摞在一起,刚好可以将就用一下,不会漏水。
整个房间正中央摆着一个灰扑扑的正方形木桌,两个桌脚底下还垫着几个瓦片,为了高度一致,不至于摇晃。
梁上吊着仅剩半个手掌大小的腊肉。
窗户的油纸东一个洞,西一个洞,被外面寒风呼呼吹的滋滋作响。
薄榆环着自己的身躯,瑟瑟发抖。
搂了一下单薄的里衣。
想要烧点柴火热一会。
她没想到的是自己顶着个霸总的姓,活得却像炮灰n百线一样悲惨。
薄榆颤巍的坐在这个劈成两半的小木凳上,看着旁边只剩下一摞的木头。
……
女人永不唉声叹气!
明天再去砍就是!
薄榆一股劲的将没有受潮的木头摆在柴灶里,再在上面摆了一堆干草。
她拿起旁边的火折子点燃一点干树叶。
随即干树叶燃起小火,薄榆护着这点希望的火苗慢慢伸到柴灶里,慢慢的捣弄着。
滋滋两声,里面的细小树枝燃起中火后,她才堪堪觉得温暖了些。
薄榆如同苍蝇搓手般给自己的手掌搓搓火热。
在那一堆脏乱的柴堆中她发现一旁的干净的一圈破烂布料堆砌的地方里有一个帕子。
还有一个单薄的床单。
好像……是薄漾川每天睡的地方。
她瘪瘪嘴拿了起来看。
质感不是很好,棉花弹了几次又用一些劣质的棉纱缝了个边。
皱皱的,她的脑海中突然一个灵光想起这个帕子,是原主送给这个哥哥的。
那时的他们还没有这样剑拔弩张,原主还经常买点东西回家送给薄漾川。
这个手帕是家道中落前最后一件礼物。
也是原主性情大变,开始欺辱他的开始。
薄榆坐在那堆柴火的旁边,就着那个床单坐了下来,背后靠着冰冷的墙面,周围都是灰尘满满的树枝,此时空气中弥漫着木柴烧焦的烟味。
她咳了咳。
她想起以前在乡下的日子,因为自己是个女娃,被父母抛弃。
自己靠着自己一步一步考到大城市,她无父无母供自己读书。
没想到读出了书还是租着房做着一个公司的经理秘书,每天就是起草文件,做会议日程纪要等等杂事。
拼搏了十几年还没有买到属于自己的房子,老板压榨,只会说:
你不干有的是人干!
薄榆又将自己搂了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