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子鸿说:“呵,我徒弟来了难道我还得撇下他与你说话?”
卫修看了看阮子鸿,又看了看戴若泽,泄气道:“好吧,那我先走了,师弟,你若有什么事一定要来找我哦。”
阮子鸿模棱两可地“嗯”了声。
卫修一走,戴若泽的八卦之魂就熊熊燃烧了。
以他在后宫混了大半年的经历,他第一眼就瞧出了阮子鸿和卫修的关系匪浅,绝非师兄弟那般简单。
卫修是阮子鸿的大师兄,且在阮子鸿离开门派后就成了掌门继承人,按理说在面对阮子鸿时不该是唯唯诺诺的,且卫修本人的性格似乎也不是个多么软弱的人,却一对上阮子鸿就是这副熊样,这当中必有隐情。况且卫修那双笑眼中对阮子鸿所流露出的浓浓爱慕之情,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出!
再来说阮子鸿,这人虽自视甚高,傲骨铮铮,对人也都是冷冷淡淡,但他对人再冷淡,也不会故意给人难堪,故意不理人。就好比阮子鸿很烦容锋一天到晚来求他教授武功的纠缠不休,但至多也就把容锋揍一顿而不会采取冷战这种偏娘们的措施。
这两厢一对比,阮子鸿和卫修之间就很耐人寻味了。
阮子鸿和戴若泽熟了后也能跟得上戴若泽的思维了,戴若泽才做了个口型连问题都没问出,阮子鸿说道:“就是你想的那样。”
戴若泽想着“卧槽!这也太直白了”,脸上却装出我什么都不懂的样问道,“我想的那样是哪样啊?”
阮子鸿似笑非笑地说道:“你深更半夜不陪着陛下来我这儿就是为了打听八卦?”
戴若泽说:“我来找你是有正事,八卦是顺便的!”
阮子鸿问道:“你想说什么正事。”
戴若泽说:“正事不急,八卦比较急。”
阮子鸿:“……”这种不务正业的徒弟也只能用来种山茶花树了。
戴若泽用他与城墙媲美的厚重脸皮扛住了阮子鸿释放的绝对零度,嘿嘿笑道,“大家都是男人,分享下感情的事无伤大雅嘛,啧,我也经常和你说陛下的事啊,你跟我聊聊你和卫修的事又不会少块肉。”
阮子鸿说:“男人不会女人一样扎堆聊八卦。”
戴若泽说:“我们要做与众不同的男人!”
阮子鸿拔出了剑。
戴若泽“刷”地躲到桌子后,说道:“君子动口不动手,就算你是师父也不能无缘无故就把徒弟当做肥料用的!”
阮子鸿说:“闭嘴!”
戴若泽乖乖装哑巴。
两个人一静默,这深夜里便是一丁点嘈杂也无了。
他们能听到蜡烛在燃烧,微风在吹拂,窗棂在吱呀作响,以及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阮子鸿问道:“隔壁就陛下一人?”
戴若泽说:“是的,屋顶有暗卫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