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传薪这边,众人屏息凝神,大气不敢喘。
因为希腊侦察兵近在咫尺。
那侦察兵手搭凉棚,端坐马背眺望。
看了片刻,又取出望远镜向远处望去。
他皱了皱眉,放下望远镜,朝赵传薪这边赶来。
赵传薪能听见身边的人呼吸变得粗重。
这里只有六百人。
而希腊一方却有4000多。
人数相差悬殊。
只要再走几步,侦察兵就会发现他们!
就在这时,赵传薪忽然原地消失,出现在希腊侦察兵身后,同样坐在马背上。
他捂住侦察兵的嘴,一锤子敲下去,侦察兵后脑勺塌陷。
赵传薪一裹马腹,马踢踏向前,消失在坡后,将尸体抛下。
因为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又没有发出声音,其馀希腊侦察兵竟然没有察觉。
躲在陡坡后面的丹尼尔·日夫科夫瞠目结舌。
虽然赵传薪砸碎了他的小手指,可他不得不佩服赵传薪艺高人胆大。
当希腊先头部队进入河水中央,赵传薪一摆手:「开火!」
砰砰砰……
塔塔塔塔……
半渡击之。
希腊军大惊。
他们本该顺利渡河,与各方汇合一起攻打基尔基斯镇的。
保军怎麽敢冒险来这里伏击?
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通。
赵传薪自己一组,架着马克沁疯狂扫射。
希腊军进退维谷,在水中难以还击,被打的丢盔弃甲狼狈后撤。
付出了五百多人的代价后,对方撤回对岸。
赵传薪下达停火命令,告诉丹尼尔·日夫科夫:「带兵撤退,马克沁留在原地,你们朝东走。」
丹尼尔·日夫科夫不知道自己该佩服,还是该恨赵传薪。
但此时他顾不上那些,急着问赵传薪:「为什麽不回防线上?」
「蠢货,你现在回去,正好撞上敌方一个营的骑兵,你能打得过?」
丹尼尔·日夫科夫心里一紧,很想追问赵传薪如何知道。
但最终还是闭嘴,乖乖听令。
事实证明,队伍由赵传薪指挥比他强的多。
赵传薪见他终于听话,对他说:「无线电设备别弄丢了,你们守在东边等指挥所命令,另外将这个吊坠戴好,记得一定要戴在衣服外面,否则军法处置!」
说着,赵传薪给他了一个铜眼吊坠。
「是!」
他们一走,赵传薪将马克沁和弹药全收了,还抽空回了一趟奎特沙兰卸货。
基尔基斯镇指挥所。
克里门特·博亚吉耶夫满脑门汗。
他已经收到消息,敌人从两个方向来袭,并且希腊第10师阻断了卡利诺沃山区与基尔基斯镇的援兵路线。
格夫格利亚岌岌可危。
现在他们要孤军奋战了。
他急忙问副官:「赵传薪呢?他还没回来麽?丹尼尔·日夫科夫营长没有发无线电麽?」
副官摇头:「没有。」
克里门特·博亚吉耶夫自言自语:「一个营的骑兵袭扰,肯定是不想让我们走出堑壕。赵传薪带着骑兵去加利科斯河,他肯定是察觉到了希腊军会渡河袭击,想要伏击他们。赵传薪胆子真大,他怎麽能保证必胜呢?」
越说越焦躁。
正愁眉不展,赵传薪推门而入:「怎麽样了?」
克里门特·博亚吉耶夫看见他大喜过望。
但又发现赵传薪是一个人回来的,他心里一突——那两个连的骑兵,不会是打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