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她哭了。
伏黎吸了吸鼻子,眼水沿着脸颊滚落,她可怜巴巴地望着他,“祁希予,怎么办,我做的蛋糕好难吃。”
“难吃么。”祁希予叉起一块塞进嘴里,“这不挺好吃的么。”
泪水不停往下砸,伏黎哽咽道:“真的很难吃。”
“难吃就不吃了。”祁希予抽走她手里的蛋糕,抱了抱她。
他所有的,和过往接壤的,那些难以释怀的情绪。
在这一刻,因为她的存在渐渐逝去了。
剩下的,只有温暖。
-
十二月气温再次下降,伏黎也再一次感冒了。
祁希予带她做了体检,报告显示所有指标均正常。
“我就是易感冒体质。”伏黎委屈巴巴道。
祁希予暂且信了。
没过几天,他发现了她容易感冒的原因。
伏黎怕热,喜欢低温度盖被子睡觉,这让她很有安全感。
家里的中央空调长时间保持在二十六度左右。
那天他坐红眼航班回国,到家已是半夜三点。
他习惯性地拧动她的门把手。
这次意外没锁。
他推门而入。
映入眼帘的,先是躺在地上的梨子玩偶。
视线再往床上扫去。
人斜躺在对角线上,被子全部踢到了脚边,一半垂落在地。
她穿着夏季睡衣,胳膊和大腿全部露在外面,连衣摆也因为她睡觉好动而往上掀起,腹部暴露在冷空气中。
祁希予给她掖好了被子。
一个小时不到,又踢开了。
他干脆睡到了她旁边,隔着被子将她抱住不乱动。
第二天一早,伏黎先醒。
她揉着眼睛坐起来,胳膊肘突然碰到什么东西,侧头一看,吓得大叫一声。
祁希予眼皮半睁,他刚睡着不到两个小时,略微不悦地道:“别吵,让我再睡会儿。”
接着,闭着眼扯着伏黎胳膊将人拉下来。
很自然地翻身,将人往自己怀里搂。
伏黎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懵懵懂懂地又闭眼睡了一会儿,实在没睡着。
他半个身体压在自己身上,伏黎轻轻地把他手拿开,又蜷缩着将压住的小腿抽出来。
最后成功逃走。
一整天,她在工作室都没什么心思。
祁希予一定看见她歪七六八的睡姿了。
她为了纠正睡姿,专程在身边放两个玩偶,左边右边各一个。
基本每天早晨起来,两个玩偶都在地上。
浑浑噩噩耗了一天。
下班前,祁希予打来电话。
“我在楼下等你。”
伏黎简单收拾,拎起包包和前台交代完,小碎步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