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盒药,她记得,刚到傅家她落水了,他让方嘉誉过来给她开的,第二天早上她又塞给了傅予蜃……
当时方嘉誉说一日三次,一次一片。她就随手在盒子上用眉笔写了个3和1。
现在,这两个数字还依稀可见。
傅予蜃竟然把这盒药揣到了现在。
里面的药,也只剩一片。
这个男人,突然让她觉得很复杂,是远超她了解的那种复杂……
她微微叹气。
“他在哪家医院……”
“我带你过去,姐,我送你去。”孟炬煊悲中带喜。
他一路上给俞芷衿解释,
“医生说是什么双硫仑样反应,什么中毒,我也不懂……但是说严重会死人的,方嘉誉说我哥应该早就不舒服了,但他一直没说,姐……你别折磨他了,真的……”
“我折磨他?”
俞芷衿反笑,“你觉得我有那本事?”
医院到了。
孟炬煊双手合十:“姐我求你,我哥他不懂怎么给人服软,这次就算他拿自己的命给你个台阶下,您大发慈悲就下一个吧。”
俞芷衿凑近了,仔仔细细看了看孟炬煊。
孟炬煊被她看得汗毛倒竖:“姐你看啥?”
俞芷衿:“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居然是个恋爱脑?”
孟炬煊:“啊?不是……”
“你到底是怎么脑补出傅予蜃对我一腔深情的?”俞芷衿觉得傅予蜃身边的人都和他一样令人费解,
“你知不知道上次物流出事,他差点把我扔湖里去喂鱼?”
孟炬煊:“那、那不是没喂吗?”
俞芷衿笑了一声:“你们男人惯会为同类狡辩。”
孟炬煊殊死狡辩:“这是事实嘛,他哪里舍得啊……”
“手铐拷在湖心小岛,关一辈子,和死了有什么区别?你会对你女朋友做这种事,还期望她原谅你?”俞芷衿问。
孟炬煊冷汗,声音变小了:“不是……这是蜃哥他表达爱的方式……”
俞芷衿冷着脸下车,甩上了车门。
“这样的爱,给你你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