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阿离且看,安成点头:“你们去吧,我与丁浪说事。”
待人走远,安成冷看丁浪许久,终于开口:“前几日阿离的事。”
“此事您已知了?”丁浪神色复杂,跟在安成身后,敛眉低头:“是在下疏忽,才致丁姑娘受惊。”察觉安成脚步慢了,更加冷汗如雨:“公主在担心南越王?自金棉姑娘来宋,南越王已经一个月没有消息传来了。”
兰屏来请:“公主,萧繁请见。”
安成惊诧,未料何事,命兰屏将萧繁请进:“他来作甚?”
萧繁先对安成行了礼,安成直问:“你何事来此?”
萧繁环视诸人,低头行礼:“参见公主,请丁姑娘一见。”见安成神色冰冷,未答言,便讲明来意:“在下想请丁姑娘婢女往行馆一叙。”
宫纱帽沿挑起一角,安成微然回:“你去北汉多日,倒颇知礼数。”
萧繁心头一震,这夸赞听来真是刺耳,只是人在屋檐下,遂愈加恭敬,颔回禀:“丁姑娘的婢女对千月中了蛊,他快死了,恳请公主怜悯,开恩请丁姑娘一见。”
隔得不远,她分明对自己笑了,轻然放下宫纱,脚步不停继续前行,那眼神与微笑,蕴含着诸多意味,一时也不明白,只是觉得,多日未见……她似乎更平静了:“珑儿是个中高手,不能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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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珑儿气得跺脚,又不能作,只对着萧繁惊恐摇头。
萧繁再对安成解释:“珑儿不能解,千月得罪了您的朋友,他现在的情况未能前来请罪,公主能不能网开一面?”
安成吩咐傲雪:“将丁姑娘请过来。”
丁阿离、柴韫婉、金棉、阿斯、阿俏至,柴韫婉奇道:“安成,这几位是?”
“是辽行馆的。”
萧珑儿已指着金棉大叫:“是她,一定是她,她下毒的!”
金棉冷眉一横,怒道:“是我又怎的?”
萧繁脸皮轻颤,苦笑一番,开口道:“千月得罪姑娘理应赔罪,但姑娘下蛊害人,也重了些。”
丁阿离听兰屏口述,已知了大概:“金棉,把解药给他。”
金棉不解,两人用南话辩吵了很久,萧繁一句也听不懂,是时,金棉直指萧珑儿:“你,与我来!”
萧繁同意,对安成行礼,又对丁阿离致谢:“他日,再让千月向公主、丁姑娘赔罪谢恩。”
丁阿离摇头:“不必了,我不想再见生人。”
潘惟吉回府便看见潘惟熙在怔:“怎么,今日没出去?”
潘惟熙摇头,潘惟吉倒了一杯茶吃了:“还疼吗?那姑娘就没来看过你?”
“她怎会来?”
“她是谁,是哪家的姑娘?”
潘惟吉饮了一杯茶,便取笑:“为了人家疯成那样,还挨了打,连人家是谁也不知道?”
潘惟熙刚才打个盹儿,梦见去了榄山,便看见丁阿离坐在湖边哭,前去相见,她见自己脸上伤痕,哭道:“都是因为我,才害你受伤。”欲替其拭泪,丁阿离哭着转身跑了,急得大喊:“姑娘,姑娘别走!”
“三哥,我请你喝酒。”潘惟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爹下手也真够狠的。”
潘惟吉看了兄弟一眼,准备出门:“酒我倒是想喝,等你好了再说,襄王今儿还问起你的伤呢,矾楼有个宴,你就别去了。”
潘惟熙整理了一下衣衫,笑道:“让殿下久等就不好了,咱们快走吧。”
“你真要去,回来再挨揍我可不替你求情了啊,你这伤还没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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