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凡望着跪在面前的母女,良久未说一语,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们,而那对母女,额头伏地一动也不敢动。时间就这样慢慢的流逝着,正当女孩的母亲已经开始绝望的时候,萧景凡开口了:
“你女儿叫什么名字?”
轻轻的一句话,顿时燃起女儿母亲的希望之火,只见他兴奋的抬头,大声的回复道:“巧儿,少爷,她叫巧儿。”她急迫的心情,在他的言语中,一览无遗,就如同如果他回答的慢了,就会失去什么的感觉。
萧景凡点了点头:“也许这就是缘分吧。”转身对着身边的侍卫,吩咐道:“卯兔,带着巧儿去梳洗一番。”话音刚落,侍卫中一名女性侍卫,走到那对母女身边,拉起巧儿的手,向着远处的客栈走去。
萧景凡则继续进入酒楼,慢慢的喝着酒,吃着菜,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生过一样。而巧儿的母亲,则远远的站在一旁,没有萧景凡的话,她哪都不敢去。
约莫一刻钟的时间(古代一个时辰等于四刻钟,一刻钟等于半小时),卯兔就带着巧儿,回到了酒楼,梳洗过的巧儿顿时没有原先的那样邋遢模样,有些枯黄的秀披在他的肩上,长期营养不良的身体显得是那样的瘦弱单薄。她身上原本布满补丁的衣裳已经被扔掉,换上了县城里能够买到最好的锦服,再配上巧儿,那楚楚可怜的神情,还真有一副我见犹怜的景色。(模样请参考不良人天罡传樊巧儿)
萧景凡上下打量了一下巧儿,满意的点了点头,放下筷子站起身,吩咐道:“带上巧儿的母亲去县衙。”便转身带头向外走去。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行不多时,便来到了安平县城的县衙门口,衙门口站班的衙役,见到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向他们这走来,顿时有些慌张,但看到来人个个都衣着华丽,又不敢贸然上前询问,顿时人就僵在了那里。
萧景凡站在县衙的门口景凡站在县衙的门口,昂看天,双手后背,俨然一副世家公子做派。而他身边众多的侍卫中,立刻走出一人,走到衙役的面前,将一块牌子在他们面前晃了晃,命令的说道:“快去叫你们的县令出来迎接。”
一名识字的衙役,见到了侍卫亮出的令牌,顿时吓得屁滚尿流,慌慌张张的跑进县衙,报信去了,而其他的衙役,则全部跪倒在衙门口,一动都不敢动。他们虽然不识字,但是令牌上的金龙纹饰,他们还是认识的。
县衙内的书房里,县令正在和师爷,清点着,安平城内商人们送过来的孝敬。忽然就听着书房外面的衙役在那边高喊:“太尊,太尊可了不得啦。”
县令立刻向师爷使了个眼色,师爷点头表示明了后,转身出了书房,对着跑过来的衙役脸上就是一记耳光,并开口训斥道:“混账东西大呼小叫,平白的没了规矩。”
那衙役挨了耳光,也不敢回嘴,捂着脸委屈巴巴的说道:“非是小的不懂规矩,可是县衙外面来了京城的贵人,小的着急回报,惊扰了师爷。”
师爷听后,眼睛眯了眯,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山羊胡,疑惑的问道:“贵人是京城来的?你看清楚了?”
“小的没看错。”衙役着急忙慌的回禀着:“对方出示了令牌,令牌上写着五皇子几个字。小人认的字不会有错。”
师爷一听五皇子三个字,顿时大吃一惊,京城送来的邸报上说,吾皇子陪同纪王爷巡视岭南,可是,按照路程计算,他们应该三天后到达,这五皇子突然出现在县衙外,难道是来微服私访的?
念头至此,立刻转身回了书房,然后书房内就传出了一阵桌椅摔倒的杂乱声音,衙役还想侧耳听听动静,书房的大门呼的一下突然打开,安平县的县令,急急忙忙的从书房内冲了出来,看见站在书房门口的衙役,上去就是一记耳光,
“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何不及早回报?耽误了迎接的大事,你吃罪得起吗?等我回来再收拾你。”
衙役委屈的双手捂脸,只是见他两边的脸上各有一个通红的手掌印,非常的对称,煞是好看。
萧景凡在县衙门口等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大概五分钟左右)就见到县衙里面冲出一个绿色的胖子,度之快,令人咋舌,只见那个绿色的胖子跑到肖景凡近处时,突然,推金山倒玉柱的,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口中高声大喊:
“安平县令马邦德拜见五王子殿下。”
萧景凡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马邦德,也不废话,转身抬脚就进入了县衙大堂,在县衙大堂内找了个椅子,坐下后侍卫分别站立在身后,当侍卫刚刚站定,马邦德带着他那肥硕的身子也小跑着进了县衙大堂,而事爷也急急忙忙的带领着丫鬟给萧景凡上茶。
马邦德看着萧景凡,端起茶盏,轻轻喝着茶,心中顿时安心不少,五皇子殿下们进门没有喊打喊杀,而是端起茶盏喝茶,证明事情有的谈,立刻一脸献媚的,对萧景凡说道:“不知五皇子殿下光临鄙县是有什么指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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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凡拿着茶盖拨了拨茶盏里的茶叶,他身后的侍卫领,子鼠则上前半步,拿鼻孔看着县令,冷傲的说道:“殿下听闻他的侍女父亲在给你服劳役时摔断了腿,然后再没有拿任何补偿的情况下,被你赶回了家中,可有此事?”
马邦德听到子鼠的话后,脸都吓绿了,配合他身上的那件绿色的官服,整个就像一只巨大的牛蛙,只见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立马就要叫屈道:“殿下冤枉啊,下官实不知情啊,一定是下面的人胡搞,殿下稍待,下官,这就去查明真相,一定给殿下一个满意的答复。”
萧景凡听后点点头,继续喝茶,全程没有出一句声音,一个字。但是压力却给到了马邦德,只见他连滚带爬的跑向了后院,抓住自己的师爷,就询问事情的经过。
师爷也被马县令的话给惊到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一个服劳役的穷鬼,竟然有一个女儿在五皇子身边做侍女,这还有天理吗?你女儿他娘的在五皇子身边做侍女,你还服个屁的劳役呀,把你女儿亮出来,你们村子里还不得把你当土皇帝一样供着了?
于是连忙将事情的经过向马邦德汇报,并且提议道:“太尊大人,从现在的事情看来,五皇子并没有要追究我们的责任,应该只是帮侍女的父亲讨一个说法,属下觉得,只要我们拿出足够的诚意,五皇子应该不会追究的。”
马邦德闻言后点了点头,表示了认同。然后赶紧从自己书房内取出一张银票,匆匆忙忙的跑到了县衙大堂,再次跪倒在五皇子殿下的脚边。双手捧着那张写着一百两的银票,低声的说道:“殿下下官已经查明清楚,是下官的下属,中饱私囊,将原本应该放的补偿,给私吞了,下官现已将这名下属开革出了衙门,并且十倍赔偿苦主,殿下您觉得可否?”
萧景凡看了一眼马邦德,下巴略微扬了一扬,子鼠上前一步接过马邦德的银票,转身将它交给了巧儿的母亲。
巧儿母亲看着平时高高在上的县太爷,现在像条狗一样的趴在地上,顿时心中感慨万分,也庆幸自己的女儿,是有福的,而她也赌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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