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的母亲一样。
……
那个女人死了。
楼里的老鸨差人溺死的,因为没了价值。
他做完工回来的时候,只瞧见了几个壮汉面无表情的拖着绑了石头的裹尸的草席子,将人沉进了楼前的湖里。
“……”
他该有情绪吗?
他不知道。
他只感觉到了扭曲的快意。
……
老鸨盯上了他。
因为那张还算看的过去的脸,就想着把他卖进小倌楼里换好价钱。
他跑了。
然后,遇见了苏因。
……
少年不过九岁的年纪,即便戴着面具,他也能清楚的感知到面具下的俊美。
“一百两,他归我。”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少年一袭白衣静立,朝着一旁的老鸨温润开口。
那一瞬阳光打下来的时候,他怔愣着,以为遇见了神明。
……
少年将他带回了家中,在数日的交流下引他为挚友,为他备吃食,还带着他一起去私塾读书,学习知识。
少年的父母也很好,待他如亲子,怜惜疼爱从来都是表里如一。
那时,少年总笑着对他说:“你的谋术,假以时日,必有大成。”
他问过少年,为什么对他这样一个出身肮脏的人这么好。
明明从来没有人站在他这一边。
闻言,少年只是看着他笑,淡淡读着手中的书卷:
“鸷鸟之不群兮,自前世而固然。”
鹰隼一类的猛禽从不屑于与凡鸟为伍。
“这是你的本性,我也亦然。”
少年笑着呢喃。
“小易,我们很像。”
“以后一起进京考取功名,做一做北国的清廉文臣,造一个河清海晏的康乾盛世,如何?”
温柔清哑的声音淡淡传来,易清野怔怔看着少年浅眸下清明的温和与未来的期许。
那时,
他说了什么?
他说:“好。”
……
美好的日子总是转瞬即逝。
苏家迎来了灭顶之灾。
他因为在外而躲过一劫。
……那苏因呢。
……她(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