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皿剑走后,顾丰研一个人想了很多,最终做了一个决定。又躺了一会儿,躺不下去了便起来走走,顺便去看看沈凌爵,刚刚走到病房门口,便和来看他的西门俊撞了个正着。
“你去哪儿?”
“房里待的太闷,想出去走走。”顾丰研心虚的说。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是想去看沈凌爵吧?”
“好吧。”顾丰研轻轻道,“我的确是有点担心他,所以想去看看。”
看着顾丰研小心翼翼又恋恋不舍的样子,作为好兄弟的西门俊真是不知如何是好。顾丰研有多爱沈凌爵,他是知道的,他只是不明白,为何顾丰研明明知道沈凌爵爱的不是他还要可怜巴巴的追着,护着。
西门俊无奈一笑,道:“放心,他没事,而且已经出院了。”
“出院?”顾丰研愣了愣。
西门俊点头,随后扬了扬手上热腾腾的饭菜,大步走进房内:“先来吃饭,其他的事吃完饭再说,你是不知道你昏迷的这些天大家都很担心你。”
顾丰研跟在他的身后,帮忙着将饭菜全部摆放在桌子上。
也不知怎么回事,顾丰研看起来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像是遇到了什么天大的事情,不似以往那般,西门俊不知道他为何突然这样。
顾丰研埋头吃饭,直到吃完饭也一句话没有说,西门俊跟他说话,他也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要是换做以前,顾丰研哪儿会像现在这样心事重重,沉默不语。以前的顾丰研虽然温温柔柔的,但不会像现在这样一句话不说。
是因为沈凌爵吗?还是和雪皿剑实战的时候生了什么?那天看着顾丰研不要命的冲上去,他人都吓坏了。
西门俊看着埋头收拾碗筷的顾丰研,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顾丰研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西门俊见他情况不对劲,犹豫再三,还是问了心中的疑虑,他不是一个能藏得住事的人:“丰研,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听到他的声音,顾丰研这才慢慢地抬起头来,有些茫然的含糊道,“心事?”
这样的顾丰研,是西门俊从未见过的。他很想知道,实战的时候在这个人身上到底生了什么。
西门俊微微皱眉,不急不躁的等待着他回答问题。可是等了一会儿,等到的却是顾丰研收回目光继续收拾碗筷的沉默。
顾丰研的沉默,令他感到不安。西门俊有些急了,“感觉你有心事,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顾丰研顿了顿,没有说话,收拾好碗筷后才轻轻地摇头说没事。
太反常了,反常的根本就不像顾丰研。
“是不是因为沈凌爵?”西门俊问。
听到“沈凌爵”三字,顾丰研终于再次抬起头,目光平静的看着他,好半天才淡淡道:“不是。”
“那到底是因为什么?”西门俊追问,“是不是生什么事了?”
“没有。”顾丰研垂眸,“我没事,别担心。”
“还说没有,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是什么样的我还不知道吗?如果遇到什么事一定要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
顾丰研轻轻笑了笑,“真没事,我就只是还没缓过来,觉得有些累而已。”
西门俊半信半疑:“真的?”
顾丰研点头:“真的。”
“丰研,有句话我不知该不该说。”
“什么话,你说吧。”
“沈凌爵和裴佑君的婚礼马上就要到了,你打算怎么做?”西门俊想了想,“我的意思是说,你……放下了?”
“我已经放下了。”顾丰研看着西门俊,释怀的笑了笑,“我不是那种纠缠着人不放的无耻之徒,如今他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我替他感到高兴。”
“你真的能放下?那你还要去看他。”
“我真的已经放下了,他都要结婚了,难不成我还要把人绑着不放吗?我不想他恨我。”
雏菊花语是隐藏的爱,是默默地守护与陪伴,就像顾丰研对沈凌爵的爱一样,藏在心底最深处,小心翼翼地关注着,默默守护。雏菊的花语还寓意着“暗恋”,它不像玫瑰那样热烈奔放,也不像百合那样高贵典雅,它表达着一种默默的爱意。
就像顾丰研对沈凌爵默默的爱意。
现在该放下了。
“他今天出院了。还有啊,你也快点把身体养好,晟翎雅汐魔界还有一堆事等着你做呢。”
顾丰研笑了笑:“不是还有你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