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简直是在乞丐屁股里掏豆芽吃,抠搜至极。”
萧良嗦着牙花,柿子饼有些粘牙。
“比起豆芽我还是喜欢金针菇。”
“巧了,最近正好有个人告诉我吃金针菇第二天会屎有余菇。”
萧良摇摇头:“那肯定不是我。”
“我吃金针菇都嚼烂了再吞。”
就在萧良闲逛的时候,转角撞见了一群红橙黄绿青蓝紫毛在收保护费。
当萧良扛着铲子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所有人的视线都集聚在他身上,领头的红毛龇着牙朝萧良走过来。
全包黑眼线和漆黑的嘴唇让人担心会不会中毒。
“这算不算转角遇见爱?”萧良低声问李大富。
“怎么不算呢。”
葬爱家族也是爱啊。
“小孩,你住这里?”红毛问道。
如果也住这条街那他就要按照人头收保护费了。
“没有,我是个孤儿。”萧良老实回答。
“确定?”
“确定。”
“是你死去的父母发誓。”
“我发誓,如果我父母没死,他们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萧良伸出四根手指说道。
李大富听了,直说他是个大孝子。
红毛见萧良拿死去的父母发誓,点了点头,转头又扎进彩虹堆里,和那户人家讨价还价。
“你就一个人,算一天一块钱,一个星期十块,一个月一百块,一年一千,这么简单的算数你难道不会算吗?”
男人用袖子擦着额头上滴下来的汗,又看了看抵住自己脖子的水果刀,颤抖着声音说道。
“小兄弟们,我手头比较紧,没法一次性交一年的保护费,我可不可以。。。。。。一天一交?”
橙毛见他认错良好,他手里的刀稍稍退了几毫米,转头看向红毛:“老大,他已经答应交保护费了,要不就一天一交吧。”
“反正其他人也是这样,都说想要一天一交。”
“不知道他们是约好了还是怎么的,都是这样。”
“明明一天一交和一年一交的钱都一样。”
站在旁边目睹全程的萧良悄悄说了句:“看见没,比我更抽象的人出现了。”
“还一次性出现七个。”
“果然卧龙凤雏都是扎堆玩的。”
李大富也抿着嘴接上:“估计他们七个人凑不出一张小学文凭。”
“数学老师要哭晕在厕所。”
萧良反驳:“什么数学老师,明明是体育老师。”
“说得有道理。”
等到最后一户人家的保护费也收齐后,杀马特们收回以德服人的手,将刀折叠揣进已经掉皮的皮衣里。
他们看到萧良还懵懂地站在原地,围城一圈叽叽呱呱不知道在讨论什么。
最后红毛迈着狂拽的步伐,走到萧良面前。
昂扬的头颅让萧良只能看到他的鼻孔。
“哥,你的鼻毛露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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