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开始羡慕起四当家妙信来,“四个娘们啊!上到四十岁,下到十二岁,折腾了整整一宿。这和尚怕不是在寺里憋疯了,这练武的身体就是不一样。”
盼着下雨的还有周文。昨天周文查看了李家庄的地形后,就判断买枪的土匪八成要走西边,因为西边是进山的最近路线。
人员被周文分为三拨。老吴叔赶车拴着十几匹马在后面离土匪两三公里慢慢跟着。
许大成骑马隐蔽跟在土匪后不断通报土匪位置。
周文和高小山带二嘎子、孙大柱等五个兄弟在土匪前面两三公里处贴着路边的小沟行走。
不能让土匪探哨现路上有任何异常痕迹,这些土匪都是经验丰富的惯匪,人走和马骑的痕迹都会让他们警觉。
周文看看天上终于下起了丝丝小雨,看到前方有个小坡,路沟不远就是高粱地,于是和高小山商量了下,就带着孙大柱下了右边高粱地,高小山带着其他人下了左边高粱地。
计划是先放过探哨,等他们下坡后,高小山和二嘎子两把长枪先打掉两个赶车的,然后就瞄准坡顶等着探哨回来。
其他三人三支花机关只管照着人横扫,把他们赶到右侧,最后由周文和孙大柱两支花机关从背面攻击。
花机关其实就是德国mp18冲锋枪。使用9毫米手枪弹,射每分钟4oo,射程15o米,2o直排弹匣或32蜗牛弹鼓供弹,短距离集中使用火力相当猛烈。民国军队基本都是使用直排2o弹匣。
谢贵看着前面的探哨翻下了小坡,心里突然有不好的预感,就听见“砰!砰!”两声枪响,赶车的两人同时被打下车来。
紧接着从左边高粱地里“嗒嗒嗒”射出了猛烈的弹雨。瞬间就有七八人被打死打伤。
谢贵趴着从车边迂回到大车另一侧,刚拔出驳壳枪就感觉背后一疼,随后枪声传来,“中埋伏了。”他刚想到这就失去了意识。
战斗不到十秒钟就结束了,两个匆匆骑马返回的探哨才刚刚从山坡顶露出头来就中弹了。高小山的枪法很稳,二嘎子却没打中,是周文及时地点射打倒一个。
接着大家飞冲了上去,高小山和周文一边一个都没动,警惕地端枪掩护同伴冲锋,防止有人还有抵抗力。
战果出来了,两支步枪先打死两人。五支花机关在不到四秒的时间,在狭窄的区域里倾泻了一百子弹。土匪们一枪都没开出来,完全就是一边倒的屠杀。
总共打死十五人,还有两个活着。一个重伤昏迷,一个只是右胳膊被打折,还清醒着,周文把他提到高粱地里详细审问。
这时许大成从后面赶了上来,看着一地的血腥尸体不及下马就大吐起来。旁边有几个少年也跟着吐了出来。
周文也强忍着胃里的翻滚,虽然灵魂融合了,但生理反应还是十六岁的少年,只有用心压制着。
许大成黄疸水都吐光了,正大口喘着气,就觉得手里被塞了把枪,抬头看见是周文,心里马上就有点儿慌乱。
果然,就听周文说道:“大成,还有两个活口,在那边高粱地里。你去处理了,打眉心打准点儿,没必要再让他们受罪。”
许大成知道这是好友对自己的锻炼,也知道这个坎儿必须迈过去,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恐惧和紧张。双腿都在打哆嗦,手里的驳壳枪都差点拿不稳。
“大成,咱们不是乱杀无辜,他们都有取死之道。你知道他们那个四当家叫妙信的,是个少林败类。为了抢钱,杀了一家大户老小十五口人,四个女的被他折磨侮辱了整整一夜后也全杀了。
都是这样的土匪,你还要心软吗?如果有一天他们去洗劫你家和我家,咱们还要心软吗?这个世道必须学会杀人,必须杀人。”
许大成听着,喘息着,手却慢慢抓紧了手中的驳壳枪,慢慢移动着脚步,蹒跚着走进了高粱地。。。。。。
“啪!啪!”两声清脆的枪声在高粱地里回荡。
老吴叔也赶来了,大伙儿在高粱地旁挖了个大坑,把尸体全扔进坑里。众少年都是一边抬一边吐,周文终于也忍不住了,高小山也忍不住了,全都开始吐。
老吴叔抽着烟看着一群吐得稀里哇啦的后生们,叹了口气“这都是十六七岁的半大孩子啊,都是被这世道给逼的。”
周文吐歇气后,大伙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大笑起来。狂笑起来。有大事成功的喜悦,有枪战过后的后怕,也有众兄弟齐心合力干成大事的欢欣鼓舞。
周文高声道:“山子哥,大成,兄弟们,你们真的很棒,我为能拥有你们这样的兄弟而骄傲。”